让你从女神变成了靠着气质才能让人勉强记住的吊丝,这是审美观的悲剧,时代的痕迹! 苏诺脸上的热情和眼中的同情让白司仪摸不着头脑,她被礼让着坐下,小心翼翼的抬眼,隐晦的观察苏诺和丛兰。 难道出了什么事?冉公公上门的时候被她们看见了?白司仪脑中飞快转动着。 很快,丛兰端了杯六安茶过来,恭敬的放在桌上,对白司仪说:“司仪请用茶。” “劳烦了,不敢当。”白司仪连忙应声,点头称谢。 她现在的处境,就是丛兰这样的粗使宫女,也不敢对其拿大了。 “白司仪快别客气了,我搬到翠凝阁这么久,都没去拜访过你,上次陆司帐的事儿,我还没谢过你呢。”苏诺对白司仪摆了摆手,示意她不用多礼。 对白司仪,苏诺没什么恶感,毕竟这人没得罪过她,存在感又低,虽然目前只有她和苏诺的名份持平,算是她的最大竞争对手,可是,对一个整日宅在房间,不叫不出屋的人,苏诺实在是生不起什么斗志,更何况,上次陆司帐找麻烦,苏诺‘昏倒’那件,还是这位白司仪帮忙收的尾。 “不过举手之劳,不敢称什么谢。”听到苏诺提起陆司帐,白司仪才放了心,声音也平缓了下来。 能提起陆司帐,这说明苏诺没忘了在司礼监时她的供词之情,虽然白司仪明白,这点情份不至于让苏诺对她多亲近,但最起码,她们能维持表面上的友好。 放下了心事,白司仪端起杯子,啜了一口杯,感受茶水的醇香味道,她在心中悠悠的叹了口气,有多久了,她没在尝过如此醇厚的茶水。这应该是六安茶吧,白司仪细品了品,眼中有几分苦涩,六安茶,这是御用的供品,终白司仪这一生,也只在进宫前,在摄政王府里,少少的尝过那么一口而已。 放下茶杯,白司仪眼角微斜,扫了一眼这正殿的摆设,软帘帐,跋步床,中央坐着一尊玲珑香炉,熏的整个屋子都有一细细甜甜的暖香,不需细闻,白司仪就知道,这香绝对是稀有的珍品。 梳妆案上,摆设着菱花宝镜,另一旁摆着个香木的妆匣,立起来比宝镜还高些,案边墙上,挂着‘百花争艳’的画,看那画工,竟是前朝画圣的遗作。 白司仪默默的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映出一片阴影,同样都是四司之一,苏诺这屋里的摆设比之她那儿,何止强出百倍,不说别的,只单论那尊玲珑香炉和‘百花争艳’,便是摆在贵妃屋里也不会寒碜到哪去。 “白司仪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吗?”看白司仪只顾低头喝杯,也不抬头说话,苏诺干脆就直接的问她了。 苏诺不是不会婉转的,迂回的客套,可是对白司仪,她却觉得没必要,白司仪这性格作派,既然能来找她,那百分之百就是有事求她,依她俩的身份处境来看,这个求,多半也是关连着启元帝。 她住进翠凝阁小半年了,出门不到五十步就是白司仪的卧房,可这么长时间来,白司仪从未登过她的门,现在,黄贵妃眼瞧着就要进宫了,白司仪来了! 她是来干什么的?还用的着猜吗? 苏诺如此直白的问话,似乎让白司仪有些慌乱,不过,很快的,她就镇定下来,面对着苏诺,她语带真诚的说:“苏司寝,我今日来,是为了寻求合作的。” “合作?”苏诺眼皮一跳,挑了挑眉。 “苏司寝,黄贵妃很快就进宫,万岁爷大婚也指日可待,等明年大批贵女们进宫后,如你我这等身份之人,又该如何自处,你可曾想过?”看苏诺不甚感兴趣的样子,白司仪也不气馁,她坐直身,接着说道:“苏司寝,便是你现在圣宠加身,可那皇后,贵妃又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儿,待她们进宫后,你真的自信能保住如今的圣宠吗?” 皇后贵妃之说似乎真的打动了苏诺,白司仪看着她的神情从漫不经心到慎重其事,眉头也慢慢的皱了起来,连忙再接再厉的劝道: “苏司寝,我今日即来寻求合作,那也不会瞒你什么,未进宫前,我曾在有机缘在摄政王爷的千金,未来皇后的身边伺候过一阵子,只要你今日助我一臂之力,我保证日后与你同舟共济,福祸相担。” “你我是同等的身份,同样的处境,在未来,我们也会面对同样的对手,同样的困难。”白司仪真诚的看着苏诺,郑重的说:“苏司寝,你真的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