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皇帝,他确实是知道摄政王女不太正常,画风很是奇特,但他没想到这位竟然这么勇猛,众目睽睽之下还敢闹。至于永和宫,他确实是安插了心腹,可他才刚刚回来,心腹要明天才会来报告…… “万岁爷……呃,其实是这样的,今儿不是永和宫宴客嘛,黄贵妃就特意从内库要了些庵罗果,就是前阵子那罗湾反季供上来的,结果,呃,摄政王女喜欢那果子,就抓来吃,然后,果子是烂的,王女还咬着半条虫子……王女就觉得恶心了,害怕了,她砸了果子盘,还推倒了桌案,黄贵妃上去拦,被推倒,还差点打着眼睛……”苏诺强忍抽搐着嘴角,憋笑憋的不行。 其实,这事说起来到是挺简单的,苏诺全程旁观,在永和宫里,袁福儿咬着那半条虫子,不是,半个芒果之后,脸色就变了。毕竟,在怎么爷们吃着虫子心情也不会多愉快,更何况袁福儿她到底还是个女的,所以,她咬着虫子,就有些惊慌,她站起身往后退,又顺手把芒果扔到了盘子里,结果使力过大,就把盘子给砸了,桌案也推倒了。 苏诺估计她应该不是故意的,桌案倒了这后,袁福儿脸上那一刹那的惊慌不是假装的,可黄贵妃和在场的众女眷们却不这么想,毕竟,‘那个’样子的袁福儿脾气暴躁,拍桌掀案很正常不是吗? 袁福儿掀了桌案后,整个人就傻了,她似乎没想到自己力气那么大,就举起手,据苏诺观察,这位大概是想把桌案扶起来,可惜,女眷们误会了,觉得她气急了,想伸手打人,就轰的一声尖叫着跑开,连摄政王妃都没例外,闪的那叫一个快啊。 只有黄贵妃,如此英勇,如此大无畏的上去‘拦’着袁福儿,结果不知道怎么弄的,就被推倒了,整整倒在桌案上,差点让案子腿把眼睛戳瞎了。 而袁福儿呢,则呆怔的站在原地,双手高举,做自由女神,呃,男神状。 那时候,场面极为诡异,真真的谁也不敢说话,谁也不敢上前,就连‘哪哪都有她’的卫嬷嬷,都一脸小犹豫的站在后头,那感觉真是即想上前装逼,又尼玛怕挨打,那叫一个纠结。 到最后,还是摄政王妃站出来,颤微微的拉住袁福儿的手,把她牵走,才有人敢上前把黄贵妃扶起来,继续主持大局。 还特么主持个毛线啊?桌子都掀翻了,一地的烂芒果,踩的跟翔一样!黄贵妃衣衫凌乱,披头散发,眼角撞的乌青,这情况,谁还那么没有眼色的继续留在永和宫啊?能进宫的女眷们,谁差一顿饭啊?于是,续续继继的,女眷们都告退了。 只剩下黄贵妃,被两贴身宫女扶着,脸色铁青的,女鬼般的站在原地。 局面已经变成这样了,苏诺自然也不好多留,跟着六尚的人把永和宫收拾好了之后,她就跟黄花鱼似的,贴着边溜出了永和宫。好在,估计黄贵妃心里也烦,根本没搭理她,到让她走的顺畅。 “万岁爷,依奴婢看,摄政王女虽然动作鲁了些,可也不是故意的,旁人离的远没看清楚到罢了,可黄贵妃就在她身边啊,怎么还能闹成那样?”苏诺歪着头,万分不解,她到是明白黄贵妃此举大概是想坏了袁福儿名声,可是,袁福儿能当皇后却从来都不是因为好名声啊? 她是摄政王的女儿,她都长成‘那个’样子了还能当上皇后,名声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?根本造不成什么影响嘛!反而,黄贵妃此举,到是让自己丢了个大脸。 苏诺相信,今天在场的女眷们跟家人形容袁福儿的恶行恶状时,是不会介意在描述一下黄贵妃的狼狈形态的。 启元帝没有说话,只在嘴角的擒着一抹异样的笑,他下意识的摸着苏诺的头发,眼底神色暗晦不明,不过,整个人的精气神却猛然上升,在不复刚才昏昏欲睡的样子了。 他抿着嘴,敲着手指,一脸的高深莫测。 “喂,万岁爷?”虽然被顺毛顺的很舒服,但苏诺依然抱有很强的好奇心,她相信启元帝一定能明白黄贵妃的深意……呃……依黄贵妃的个性,应该会有深意吧,她不会是单纯就为了出气吧! 应该——不会吧! “黄又夏,到真拉的下脸面!”启元帝忽然笑了笑,摇头叹着:“她跟黄首辅确实不一样,若黄首辅在此,绝不会想这种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的方法,不过,到是真得了实惠。” 遥想永和宫的战况,启元帝自顾自的坐在那儿笑的开怀,直到苏诺抗议的拉他的衣领,这位才咳了一声,收起兴灾乐祸的坏笑,正色起来。 “别急,朕与你分说。”启元帝伸着脖子拯救出衣领,又拉住苏诺四处捣乱的手,扯起嘴角,忍住笑说:“黄贵妃此举,看似是与袁福儿为难,其实,她的本意,应是内务府。” ☆、55|50.3.70 烛火跳动的闪烁着,散发着晕黄的光,照映的乾清宫寝殿一阵温暖,苏诺半趴在龙塌上,抑头看着启元帝,兴致勃勃的听他讲故事,呃,不是,是听他分说。 “宫宴上出现了烂的庵罗果,这本就是内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