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没有,这不是奴婢的血。”见启元帝真着了急,苏诺也顾不得卖关子了,连忙把储秀宫发生的二,三事绘声绘色的解释了一遍,最后下评论说:“万岁爷,未来娘娘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,当真英雄了得,黄贵妃那样讽刺她,人家都没反驳,不打不骂的,就一个惊天一锤,直接把黄贵妃砸的头破血流的。” 好不容易有了个听众,苏诺诉说欲得到了充分的满足,白活了半天,说的口沫横飞,就差手舞跳蹈了,可是,撇眼间,她看见启元帝那黝黑的脸色,铁青的唇角,又想起了那个‘惊天一锤’是启元帝的未来老婆,轻咳一声,苏诺安慰的摸了摸启元帝的脸颊,勉强的说:“万岁爷,这事也怪不得,呃,袁秀女,实在是黄贵妃没事找事,人家不过是愤起反抗罢了!” 苏诺的安慰没起到半点做用,启元帝的脸色依然如故,让苏诺把最后那句:“就是反抗的激烈了点!”生生压回了腔子里。 “你真的没受伤?”启元帝上下撇了苏诺两眼,冷冷的问。 “没有,没有,奴婢身上全是黄贵妃的血!”苏诺忙答道,又见启元帝似乎有些不信,就连声保证:“当时奴婢躲在人群后头,一丝油皮都没碰破。” 袁福儿不是凡品,能磕碎石头的头锤威力非凡,把黄贵妃磕的头破血流,昏迷不醒,就苏诺观察,最起码也是轻微脑震荡的级别。原本那时储秀宫里躺倒的躺倒,惊叫的惊叫,压根不关苏诺的事。不过,当时黄贵妃的人因主子意外受重创而惊慌失措,根本就是愣在当场,不知如何是好了。 苏诺是跟着黄贵妃一起到储秀宫的,又旁观了整个过程,真出了什么事,她难免被牵连,因此到也上前稳了稳局面,帮着软手软脚的宫人抬了抬贵妃什么的,比甲上的血,估计就是那时候沾到的。 启元帝仔细看了看苏诺,发现她除了形容凌乱点,确实没什么明伤,这才真松了口气,拉着苏诺的手,把她抱在膝上,启元帝蹙着眉,眼中闪过一丝疲倦和狼狈。 谁不想娶个贤惠温柔,如花美貌的老婆?做为一个还比较‘纯洁’,嫡庶观念很正常的封建帝王,说对皇后——正妻没有过期待,那真是愧对了启元帝十多年的生活环境。 哪怕最后订了摄政王这个无可避免的敌人之女,启元帝在潜意识里还是对皇后有那么一丝盼望的,不能举案齐眉,不能相敬如宾,起码也和和气气的过完一生,就算没有嫡子,日后当个皇太后什么的,也算他对的起这位从正德门抬进来的正妻了! 可是,这画风,动辄掀桌砸凳,磕的人头破血流……启元帝真心有点hold不住了,日后……真的和气吗?这位皇后不会在他干掉摄政王之后拿把剑捅死他吧? 诛灭权臣而已,很多皇帝都这么干的,人家都没事,就他被捅死?用不用这么悲催,这史书上写出来,也太难看了吧! “万岁爷,您……”没事吧!看着启元帝变幻莫测的脸,苏诺小心翼翼往他肋下捅了一指头。 我靠,真捅啊! 启元帝猛然一激灵,从恐怖幻想中醒过神来,他一把抓住的苏诺的手,郑重其事的认真说:“不管是黄贵妃还是袁福儿,都不是什么善茬子,你日后少招惹她们,小心在伤着你。” 黄贵妃也不是什么好饼,初封为贵妃还委屈她了?就她那家世,在先帝那会儿,怕是连个妃位都捞不上,也就是欺负他这个急着掌权的小皇帝吧! 每次到永和宫去,拐弯抹角说的全是她自己如何如何端庄贤惠,善解人意,可为天下女子表率,当国母绝对小意思,封贵妃真心屈才了! 年宴上弄了那么一出,丢了人不说还得他赐福字去帮着至歉,这就算了,好歹是为了宫权,可以理解,但这次呢,好端端的去储秀宫装什么大尾巴狼?耀武扬威一次能改变人家封皇后的事实吗?痴心妄想吧,既然不能,那干嘛要去结那个仇,丢那个脸?简直莫名其妙嘛。 启元帝伸出爪子扣着苏诺比甲上的鼠毛,恨的牙根直痒痒,他是一个没有直系女性长辈,也没有跟后宫嫔妃深入接触过的‘小’皇帝。因此,也根本无法理解黄贵妃去储秀宫,直面袁福儿时,那种嫉妒,愤慨等等复杂情绪交加着的心情。 “万岁爷,您放心,您还不知道奴婢啊,就是个窝里横的,也就是在您面前使使性子的能耐,哪敢去惹她们啊?”苏诺对启元帝的了解已经很深刻了,只看一眼脸色,就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