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无辜,还是你妈无辜啊——” 回忆到这,林岁岁无奈地叹了口气。 她只记得那天是林景涯将她和林湘莹拉开的,否则她们两个非要打起来不可。 在第二次见到石晋楼之后,她的生命就再也绕不开他了—— 他偶尔会来林家接她出去吃饭。 虽然频率很低,一年来也没有几次。 林岁岁百般不情愿,可林夫人对她一边摆大道理,一边攻心计,又哭又求的…… 最后,她也只能任由他和林夫人的摆布。 林岁岁走到足球场,在旁边的花坛上找个位置坐下。 她这才彻底打开了那个礼盒。 和张小扁、剧组小姐姐们的不同,她的礼物不是香奈儿的口红和丝巾,静静躺在黑色丝绒上的是一串钥匙。 钥匙的左边是一片红色的玫瑰花瓣,右边是一张纸条。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地址。 是京城市中心最高档的一家酒店,以及房间号。 林岁岁气得冷哼了一声。 钥匙和地址。 她要是不知道他想让她做什么,那她就是个傻的。 开丨房是吧? 有家不回,非要开丨房是吧? 林岁岁拿起那张纸条,毫不犹豫地给揉成团。 不去!不去!不去! 她对纸条发泄了一顿,一垂眸,她立马陷入“…………”中了。 纸条下面还有一张纸条。 而且是紧紧黏在丝绒上的。 上书八个大字:“如果不来,后果自负。” 她看得出来,他没有和她开玩笑。 林岁岁咬牙切齿。 最可怕的男人。 因为他能看破她的心。 就像她之前说过的,大不了就被他弄死。 可有的时候,死反而是一种解脱。 更多的是“不死不活”、“半生不死”、“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”…… 石晋楼有的是办法和手段让她处在“生”与“死”的边缘。 比如林家、比如林先生、例如林景涯、例如张小扁、比如她的学业、她的导演梦想…… 所有她喜欢的、在乎的。 而且,她也不能和石晋楼再这样莫名其妙下去了——他兴致来了就哄她,叫她“小姑奶奶”,兴致不在就半个月不鸟她…… 这算什么? 他们确实应该好好的谈一谈。 林岁岁拿出钥匙,合上礼盒。 一道弧线在半空中划过,礼盒被准确无误地丢进了墙角的垃圾桶。 *** 林岁岁给张小扁打过电话之后,就打出租车到了石晋楼指定的酒店。 到了前台,她报上房间号。 前台小姐看了她一眼,问道:“姓名?” “林岁岁。” “好的,请你稍等……您好,这间房是不对外的,您需要有主人提供的钥匙才可以进入。” “我有……” 基本没办什么手续,她就被侍者领到了指定的楼层和房间。 “好的,谢谢。” 林岁岁摸出那串钥匙,对准门上的钥匙孔—— 门开了。 漆黑一片。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