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温暖的被窝里躺了会儿,扒拉着被子想了想。太阳,也许真打西边出来了。 好奇心作祟,真想看看俞北平中意的女孩长什么模样,他飞一般爬起来,用了短短五分钟就解决了刷牙洗脸等一系列事情,开着他的爱车就去了目的地。 去的是条老胡同,挺普通的名字,明清那会儿到现在,没变过,脚底的青石板踩着都一起一伏。 江越的车很多,随便扒拉出一辆都不下于西五百万,这次开的是辆红色的跑车,半路搭了肖扬和李从周一趟,开进胡同,熟门熟路地兜一圈,直接在尽头一棵白杨树底下停下。 不宽不窄,正正好。 “这是您的专座啊?”肖扬侃他,身子前倾,把手搭他肩膀上。 “地方就在这儿,谁爱停谁停去。”江越下来,利落甩上门。 肖扬拉着李从周下去,嘴里不忘刺他:“江大少瞧上的地方,谁敢跟您争地方?” 江越也不跟他计较,撇撇嘴,双手插兜一步三晃地漫步进了门前对开的一扇大红门。在这帮人里,江越的年纪是最小的,性格也比较情绪化。 他读书好,但是人懒,爱享乐,当初在美国某名校读的金融学,混了个学位就回家睡觉,死活不肯继续深造,把他爸气了个半死。 别看他长得好,实实在在是个人渣堆里的家伙,大坏事不敢干,吃喝玩乐却是样样在行,不干一件正经事。后来他爸受不了,把他扔去了部队里,出来后他才收敛了些,还跟着肖扬做起了生意。 看到他这副纨绔样子,肖扬和李从周手对视一眼,苦笑,施施然并肩跟进去。 这地方是个老四合院,以前是一对老北京夫妇住的,破破烂烂的一个老地方,每到雨天屋檐还漏风,老两口正愁着该不该给抵了。江越瞧上这里的商机,连哄带诱就给盘了下来,转头一装修,弄成了现在颇有古典风格的休闲场所。 可真是改头换面了。 钱大把大把往回兜,不出半年就回了本。 圈里有些人瞧不上他这种行为,江越就吊儿郎当地说,他这是做善事,压别人手里,还变不成现在这样呢。你们只看到现在赚的,没细想,要换了旁人,能不能把这地方经营成这样。 不了解他的都觉得他爱钱,只有他们这些熟悉的才知道,这厮是喜欢赚钱的过程,同样的投入,要是换个方法,原本赚一千万就能翻成两千万。 他享受的就是这个过程。 可钱真到手了,又像破烂货一样扔去一边,没准转头就全捐了。现在他还时不时给那对老夫妇送钱呢,房子也是他给找的,不过这些事儿,他从来不跟旁人说。 肖扬搭着他的肩,常问他:“这图的是个什么?” 江越也搭着她的肩,告诉他:“你又不是我媳妇儿,干嘛要告诉你?” “哆!” 一帮人到了走廊尽头,推门进去,香风扑面。偌大的包间里坐了几人,彩绘的屏风、回字错落的吊灯、满地的瓜果……热闹、香艳,也吵闹。 江越却半点儿不排斥,过去踢踢一人的屁股:“人来了,都不起来迎接,还有没有点规矩了?” 这人回头,露出一张清秀讶异的脸,慢慢的,眼底露出惊喜:“江哥!” 江越伸脖子往里一打量,往嘴里塞了根烟,懒洋洋问了句:“搓麻将呢?” 小年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:“输三盘了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