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天伦,现在城中众说纷纭,有人说这女儿是多年前在战场上走失的,也有传言……是荆将军在外边和其他的女子所生,但不论如何,皇上没让他即刻回西关,便说明……” “我明白了!”贺松一抚掌,“董太尉病重,皇上已有意重择太尉人选,这档口将荆无畏给留了下来,其中必有深意啊。” 七叔点了点头,看向叶麒:“侯爷,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 贺松也顺着七叔的眼神探了过去,只见叶麒若有所思的踱到了门前,沉默了好半晌,突然道:“七叔,你再派人去查探一下,仔细瞧瞧那荆南絮究竟长得有多美。” 七叔:“……” “……”贺松:“……这、这是重点么?” 叶麒回过身来,“大哥,你路子够野,看看有没有法子找人混进将军府去,如果能画一张荆南絮的肖像就再好不过了。” “不是,我怎么听着有些糊涂……”贺松一脸费解,“你从前不是很鄙夷那种利用女人整手段的男人么?这次怎么了?出了趟门就脱胎换骨了?” “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 “你别告诉我你连面都没见,单听人姑娘脸蛋好看就感兴趣了?” 叶麒一脸“我懒得与你解释”,独自倚在门边想了一会儿心事,又飘飘忽忽补眠去了。 贺松看他这般失魂落魄,倒是越想越奇,尚没来得及一展他的“野路子”,没过几日,荆府派人送来了一张请邀函——说是荆大将军重拾爱女,心情大好,特在府邸开办宴席,邀金陵权贵前来饮酒,顺道把女儿也介绍给大家认识。 作者有话要说: 明天同框。后天肥章。祝周末愉快~ 第四十四章: 再遇 长陵颇为纳闷。 她混入荆府本是想循着荆无畏这条线顺藤摸瓜,一来摸清当年越家军遭叛的始末;二来查出所有参与者的现状,估算一下把这拨人团灭的可能性;三来将付流景与那半柄折扇的江湖传言给弄明白了……要是能混到宫里见沈曜一面那就再好不过。 可惜她在这将军府晃悠了数日,能摸索的地方不易摸索的都溜过一圈,就连荆无畏的书房里的秘柜都打开过了——除了一些赃款和结党营私的信笺,并没有更多可用之物。 就仿佛……斩断了所有与十一年前越家有关的痕迹。 长陵越琢磨越发肯定此乃做贼心虚的体现。 算起来,唯一与过往有点瓜葛的人,是荆无畏的夫人薛宁玉。 相较于荆无畏的诡谲叵测,薛宁玉倒像是个传统妇人,从前每逢征战,薛夫人就在乡间生养孩子,虽说长陵与她并无交集,但这位薛夫人总会在逢年过节带一筐筐的粽子饺子什么的走动,记忆中是个以夫为天的形象——至少通过这几日的相处,也印证了这一点。 夫君将外面和别人生的野丫头带回府中,薛宁玉不仅没有表露丝毫的不悦,还殷勤的打点起来,荆无畏说要给女儿办宴席,一句话,她就忙前忙后就差没把将军府给翻新了一轮;长陵隔天傍晚回屋发现不仅是衣橱换了,打开柜门里头全是精工裁剪的锦衣华服,新置的梳妆台上摆满了脂粉与首饰。 长陵觉得这位薛夫人要么修的是“忍”字道,要么就是真缺心眼,才能把这种外室之女当成亲闺女般嘘寒问暖——但她更倾向于前者,毕竟蛇鼠一窝,才能做这同洞中人。 只可惜荆家的独子荆灿还在西关军营,要是他能回府,就是多蹲蹲墙角,都不信听不到什么私房话来。 长陵无功无过的待了这么几日,既没查出什么眉目,也没有想象中的危机四伏,愣要说谁给她造成了什么困扰……大概就是符宴旸这阴魂不散的小子了。 自打开云楼和方烛伊对过那么一手,符宴旸似乎就认定了长陵是真人不露相、能挽救他于水火的绝世高手,短短五天就登了三次门,死乞白赖的黏着长陵要学本事。 “南姐姐,你明明答应过要助我过关的……”符宴旸坐庭院门槛上,一边啃栗子一边哭丧道:“现在离士院考核不到十日了,你倒是教我个一招半式啊……” 长陵看他吐了一地的栗子壳,顿时头疼不已——她不是不愿意教,但就这小子的基础,别说十日了,多给三个十日,怕都悬得很。 “那个王珣,确实有点真功夫……”长陵道:“哪怕教你个一招半式,你还是过不了关。” 符宴旸腾地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栗渣子,“怎么会呢?你不是会那个什么凌绝拳么?那天烛伊眼看着也要败下阵来,就那么飕飕一掌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