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叶麒看向纪北阑问道:“纪先生,您瞧她这……有办法么?” 纪北阑将双手拢回袖子里,慢吞吞起身道:“麻魂散与普通迷药不大相同,讲究的不是一时的麻痹,而是以封丹田之穴来封气,这就好比说同样是禁锢,可以用有形牢笼,也可以用无形的……这麻魂散,就是无形的那一种。” 长陵没听太懂,叶麒眨了眨眼道:“能不能说的再浅显易懂一点。” “鱼离了水活不了,人在水中却呆不久,中了麻魂散就像是硬生生的把鱼带出了水,开始的时候失去力气,时间久了便难以为继……你别急,”纪北阑看叶麒变了脸色,补充道:“不过这位姑娘中毒之初便服了些许解药,些许真气游走,性命自是无碍,只是她的其余内力却因与麻魂散持之抗衡,时间一久,难免偏移了一些位置……” 长陵:“什么意思?” “意思就是说,你的大半内力自己游出了丹田之穴,却因麻魂散如影随形,你无从感知,”纪北阑拄着拐杖走到药炉边把火熄了,“而你所服用的解药只针对被禁封的丹田之穴,所以……” 叶麒眼神一亮,“是否解开了其他要穴的麻魂散,就能尽数恢复了?” “话虽如此,但我方才探姑娘脉象,除了心脉淤结之外,其他大穴畅通无阻……”纪北阑又瘸回桌案前,“由此可见,余下的内力多被封锁于心脉之中,而心脉之穴最不易解,稍有差池,便是性命之患。” “您绕来绕去,我都给您绕糊涂了,”叶麒道:“直说,可有法子解?” “这解毒的办法,其实不难,而且还不止一种……”纪北阑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帕,递给长陵,认真看着她道:“哭一场。” 长陵一怔,叶麒也卡壳了,“哭、哭?” “一场不够,哭两场,”纪北阑道:“两场不够哭三场,把你心中所有的不痛快、委屈、愤怒都哭出来,心脉通了,那些内力自然就能挣出牢笼了。” 叶麒闻言长舒了一口气,“这还不容易,不就是……” “第二种方法呢?” 纪北阑似乎并不意外长陵直接跳过第一种,他目光深沉的与她对视了片刻,将手帕收了回去,重新坐下身,答非所问道:“姑娘家中可还有亲人在世?” 长陵眸光微微一黯,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 “那……姑娘可有心上之人?” 这话问的太突然,突然的令长陵一懵,“什么?” 叶麒下意识斜睨过去,脸上露出一点微不可察的在意,但听长陵道:“没有。” “姑娘可曾经有过心上人?” “没有。”长陵道:“这和解毒有关?” “心脉淤结本就是心病,心病还需心药医,姑娘心防之固,又无处得以纾解,自然无药可解,”纪北阑往椅背上一靠,笑得有那么点“月老”的意思,“但若姑娘心中另有牵挂,心中有爱,久而久之,或可敞开心怀,不药而愈。” 第五十五章: 摊牌 长陵一脸平静的盯着纪北阑,越瞅越觉得他像个神棍。 她淡定的偏过头,问叶麒道:“你的病也是他治的?” “啊?嗯。” 长陵恍然大悟,“怪不得总是一副随时要翘辫子的模样。” 叶麒:“……” 纪北阑听到有人质疑他的医术,立马吹胡子瞪眼道:“这贼小子要是肯听老夫的话,再活个十年八载又有何难?还不是……” “嘿嘿,纪先生息怒,长亭姑娘就是同您开个玩笑,”叶麒笑嘻嘻打断他的话,“其实我觉得您说的这两种方法都不算难,只是第二种嘛需要缘分慢慢来,第一种……” 长陵:“我从来不哭。” “从来?”叶麒有点叹为观止,“是从小到大的从来么?” “从记事开始,我就没有哭过。” “哇,姑娘的泪点真是、佩服,佩服……”叶麒拱了拱手,扭头问纪北阑,“有没有第三种?” 纪北阑换了个坐姿,半垂着眼皮,指着墙角边的药罐道:“街头二号铺的王铁匠家的老太太等着用药,我腿脚不便,能劳烦叶公子替我跑个腿么?” 叶麒“啧”了一声,“您这个支开人的方法真的是……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