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盒递过去:“你也吃啊!” 顾疏澜摇摇头,继续剥栗子,沾了一手的板栗香。 姜氶心是真饿了,吃得狠,边嚼边问:“是谁这么好心给你送吃送喝的啊?” 顾疏澜老实回答:“不知道,我不认识。” 姜氶心忿忿不平:“怎么就没人给我送呢?” 顾疏澜一听,把剥好的栗子猛塞进姜氶心怀里:“肉全进你了你的肚子,板栗也亲自给你剥好,你比我强多了!别身在福中不知福!” 姜氶心乐了,咬着竹签笑,笑太过被噎住,凸着眼珠叫:“饮料你怎么放那么远!”抓过顾疏澜身后的饮料就开始喝。 “这是——” “咳咳咳!” 顾疏澜递上纸巾和数落:“不给你喝因为这是酒,闻着度数不低!谁知道你海量,一杯见底!” 姜氶心喉咙想烧了似的,吃板栗也压不住,崩溃倒在草地上打了个酒嗝:“我还以为你藏东西不给我吃呢……” 顾疏澜手捏着姜氶心腰间的痒痒肉,不爽道:“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形象?嗯?吃独食?” 姜氶心怕痒,立马扭着身子抗拒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,我错了!” 顾疏澜也笑,手上的劲不松:“错哪儿了?给我说说错哪儿了?”姜氶心受不住痒原地转了个身趴在地上笑,顾疏澜被他压住一只手,半个身子被压在了姜氶心背上,嘻嘻哈哈着滚在了一处。 姜氶心鼻子被细草搔着,闻到了一股干草味,顾疏澜抵着他的肩窝,醉心于他身上清爽的皂香和米酒的气味。 姜氶心缓过劲了,扭着头说顾疏澜沉,顾疏澜只好起身,等他翻过身,又跟他并排躺在一起。 “这里空气真好。”顾疏澜感叹,庆幸能一窥漫天的星光。 “可不是嘛。”姜氶心盯着飞过去的萤火虫,心想这虫子怎么飞那么快。萤火虫不懂这人在想什么,只想快点飞,它就快要被这酒气熏晕了。 萤火虫那点星光当然不及天上的星星明亮,但微弱的黄光正好能照出姜氶心脸颊边上那两坨不正常的殷红,他开始醉了。 “顾疏澜!”姜氶心大叫,带着醉意,没等顾疏澜反应过来就笑嘻嘻地问,“你到底是为什么来南宜岛啊?”为什么要去南湾啊?为什么在南湾那么伤心啊?这些都是姜氶心不知道和想知道的,可他醉得不行,有些口齿不清,顾疏澜只听得清最前面那句。 “来找人啊。”顾疏澜知道他醉了,没什么顾忌地说了实话。 “那你找到了吗?”姜氶心半阖着眼,看见了好多星星。 “找到了啊。”顾疏澜轻轻说,“还找到了一个呆子。” 姜氶心听见“呆子”两个字就开始咯咯笑,笑了好一会才停,抱住自己坚定道:“肯定不是我!我不是呆子!” 顾疏澜听他这么说有些发怔,难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? 他蹭地一下坐起来,夜太黑,看不清姜氶心的脸,只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,苦恼道:“误喝的是茅台吗?” 姜氶心一下把手挡在眼睛前,指缝间露出两颗黑溜溜的眼珠:“顾疏澜!你有两个!” 顾疏澜无奈,把他的手拉下来,指了指天:“你现在看月亮也会是两个!” 姜氶心往天上看去,惊愕万分,倒吸一口凉气:“还真是!” 顾疏澜又把他乱挥的手抓下来握在手心,使了点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姜氶心的指缝间,期间姜氶心并没有反抗,但是顾疏澜已经紧张地出了汗。跟跑篝火时的握手不同,这种指缝都贴合的握法更亲密,更让人心跳。 “都说酒后吐真言……”顾疏澜缓缓开口,压着提到嗓子眼的心问,“你到底喜不喜欢我?” 刹那间,远处的笑闹声不见了,蝉也禁了声,星星静悄悄的,都在等着姜氶心即将脱口的答案。 顾疏澜目光灼灼地盯着姜氶心,只见他嘻嘻笑了一声,沉沉睡了过去,呼吸声慢慢还有了规律。 顾疏澜:…… “你不说,我就亲你了。”顾疏澜警告,“真亲了!” 姜氶心动都不动。 顾疏澜没办法,说出口的警告并没有起到作用,他打算小惩姜氶心。 他慢慢地凑上去,星月作证,草木在看,他在姜氶心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。 一触即分。 顾疏澜坐起来,还握着姜氶心的手。 血冲上脑门,他心跳乱得像落地的弹珠,挨过姜氶心的地方火烧一般。 究竟是在惩罚谁? 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 周一更^-^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