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从,只是还是要看王妃的意思。” 阿宴听到这个,实在也摸不透这容王的意思,想着按理说,自己如今为容王正妃,这种事儿难道不该是自己操心吗? 可是若说他还不能够接纳自己这个王妃,根本不信任自己,却又这么急着让自己的大丫环去接手这么位高权重的一个差事。 一时之间阿宴实在是琢磨不透,不过随即她又一想,容王这个人,若是她真能琢磨明白,他可就不是容王了! 当下她见惜晴看向自己,笑了下,点头道:“既然容王吩咐了,那你还不赶紧领命。” 惜晴听此,只好跪在那里,领了这差事。 片刻之后,惜晴走出去,依然觉得莫名,看着一旁一个个的大嬷嬷,心里想着等明日这令一出来,还不知道惊呆了她们多少人呢。 不过她也没太高兴,这差事是个棘手的差事。若是干好了,从此后算是为自己,更是为姑娘树下了这威信。若是一个干不好,出点什么差池,自己落埋怨受责罚也就罢了,怕是到时候连姑娘都得受连累呢。 想到这里,她心里开始沉甸甸的。 先不提这惜晴回去后是怎么的忐忑多虑,先说这边,阿宴看着惜晴领了这么大一个差事出去,心里自然是高兴的。 正想着这事呢,那边容王却过来,坐到她身旁,侧首问道:“刚才说了什么?” 容王刚才沐浴过,此时身上有清冽的香气,应该是梅香。 这个时节,人们就爱拿那含苞待放的梅枝放在湢室里,靠着湢室里蒸腾的热气来使得梅花绽放开来,也是在氤氲热气中,那梅花儿的香气就弥漫在湢室每个角落。 如今容王身上只穿着银白薄绢中衣,棱角分明的脸上犹自带着一点水滴,微湿的黑发垂在肩上,两肩清宽,背脊挺拔,窄腰强劲有力,强烈的男性气息挟带着那清雅的梅香就这么扑鼻而来。 阿宴只偷偷地瞄了眼他,便觉得移不开眼睛了。 于是越发偷偷地往下看,却见他修长有力的腿搭在那里,看着真个是洒脱写意,偏生又充满了遒劲彪悍的力道。 阿宴的眸光顿时犹如蜻蜓点水一般,只一扫过,便迅速收回。 她可是记得昨晚上,那长腿是怎么有力地压制住自己,还有那窄臀,又是怎么将自己抵在那里好一番折腾。 容王半躺在那里,靠在引枕上,就这么定定地望着阿宴。 阿宴觉得别扭,便不看他。 容王却伸出长臂,捏过她一缕青丝,轻轻把玩。 阿宴小声地道:“今晚早点歇息吧。” 容王也不答话,半响才意味不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 见到这话,阿宴干脆起来,就要下床。 谁知道容王却长腿一勾,将她拦下:“做什么?” 阿宴指指一旁的彩绘四龙莲花陶灯。 容王却是依然不放开她,淡道:“过来,陪我说话。” 陪他说话? 没奈何,阿宴只好也如他一般,躺在那里靠在引枕上。 其实按照规矩应该是容王在外面,阿宴在里面的,可是现在这么一躺,倒成了容王在里面半靠着引枕,阿宴就这么半靠在容王胸前了。 他的青丝垂下来,和她的缠在一起。 容王颇有兴味地把玩着那青丝,看起来丝毫睡觉的兴致也没有。 阿宴实在不知道头发有什么可玩的,不过也只好忍着,看他在那里玩头发。 他的头发是黑而硬的,而她的头发是细软的,两个人的青丝纠缠,可是又泾渭分明,一眼就能看出,哪一措是他的,哪一措是她的。 阿宴有些无言,不过此时她也不觉得困了——任谁面对这样一位随时需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