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晚,仁德帝果然是宿在皇后宫中,是除了往日每月那固定一两次之外的留宿。 其实仁德帝在龙榻上,并不是一个无能之辈。 他往日并不爱女色,可能只是他真得不爱。 开始的时候是战事忙,后来是政务忙,就没这心思。 这一夜,孝贤皇后在龙榻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。 不过就在她沉迷在其中的时候,她抬起头,猛然间却见仁德帝依旧是清冷的面孔,以及眼底让人不可探测的深沉。 一瞬间,她僵在那里。 忽然觉得那清冷的面孔,真个是和那总是面无表情的容王很像,都是置身事外的冷漠。 这样的男人,其他男人看着会怕,其他女人看着或许还会觉得神秘而富有魅力,可是作为他的女人,却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冰冷。 无论那个男人是如何待你,你都无法摸清他的性子,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不知道下一刻,他是不是会让你沉入谷底,永世不得翻身。 可是偏偏仁德帝的动作很刚猛。 她就在这刚猛的进攻中,哭得泪水满面,是欢愉,也是痛苦的。 第二日,孝贤皇后身边贴身的大宫女,极为欣喜地望着这一切,只觉得自家皇后终于得了皇上的欢心。 不过孝贤皇后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楚。 接下来的几日,宫里陆续开始进了许多的妃嫔,一个个都是身段妖娆貌美如花,每一个都是家世不凡。 从那天开始,仁德帝开始广洒雨露。 他从来没有贪恋过这其中任何一个女子,都是宠幸过后,便让人抬走。 每一个都按照其家世背景以及美貌程度有了封号,有妃有嫔,也有昭仪美人。一个个按例赏了衣服首饰等物,又各自封了宫苑去居住。 一时之间,后宫之中,虽则是依然雪花飘飞,可是凭空却多了几分旖旎柔美的气氛,那雪花儿都能飘出香味儿来。 孝贤皇后每每捂着自己的肚子,充满了期盼和希翼,可是到了她来红的那一天,希望就这么破碎成千万片。 皇上说,只要你生下皇子,就立他为太子。 可是如果她一直无法生出呢,那该怎么办呢? 想起之前御医所说的话,孝贤皇后咬紧了牙。 她本就受孕极难,又根本不得这仁德帝喜爱,若是将来真得没个一男半女在膝下,又该如何? ☆、73|68城 自从那日大雪,阿宴和容王殿下好一番缠绵后,这一对新婚小夫妻的关系好了许多。容王不再动辄绷着脸,阿宴也慢慢地熟悉容王的这性子了。 也恰巧了,接下来几日都是下着雪,于是容王也不必出门,就每天在屋子里陪着阿宴。左右也无人搅扰,这夫妻二人便每每到了日上三杆才起来。 这一日,阿宴望着外面的雪景,忽而闻到一股梅香,开始以为是熏香呢,后来转首一看,却是前几日容王所采的那枝腊梅开了。 阿宴跑过去,围着那枝腊梅,越看越喜欢,恰好此时容王从书房过来,他穿着一袭黑色貂绒斗篷,在这皑皑白雪的映衬下,棱角分明的俊面越发的清冷高贵。 见阿宴在这里看着一枝腊梅高兴,他不免笑了下,道:“阿宴,你是不是两天没怎么出过院子了?” 阿宴听到这个,只觉得那话语中有揶揄的意味,她忙道:“外面太冷了,还是屋子里暖和。” 容王走过来,温声道:“你不是昨日还念叨起你的母亲和哥哥吗?昨日我派人去了镇南侯府,顺便把你的归宁礼也送过去了。” 想起母亲哥哥,阿宴就想起那一日在敬国公府的混乱场面,她蹙了下精致的眉,问道:“我哥哥派来的人在哪里?我想见见。” 容王牵起阿宴的手道:“走,我带你去前厅吧,你想来有很多话要问的。” 当下来阿宴忙命惜晴准备衣服。 这几天雪已经停了,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,这雪开始化,外面冻得跟什么使得,即便先在太阳暖融融正是好时候,她也觉得冷。 她其实是特别怕冷的,上一世,有一次她言语冲撞了沈家的老太太,那老太太便让她跪在雪地里,她愣是跪在那里三个时辰,那可真是让她冷到了心里去。 从此后,她就怕冷,一点点冷都受不住。 此时她穿着一件白狐裘,听惜晴说,这白狐裘是用白狐身上最柔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