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,岂不是那么轻易地着了她的道,然后呢? 她想起那俊美绝伦清冷高贵,可是眸中总是对自己透着一丝温情的永湛,想着自己若和他一生一世都不能为他生儿育女,那该是怎么样的痛心和遗憾? 阿宴心中的忿恨忽然怎么也无法停歇。 于是当日,她晚膳也不用,就这么僵坐在窗前,脑中不断地回想着这件事。 惜晴见了,也是怕了,劝她吃饭,她就好像没听到一般,就这么呆呆地坐在那里。 眼睛好像看着迎春花,又好像看着很遥远的地方。 一时之间,屋子内外伺候的侍女们,一个个都心惊胆战起来,不知道好好的王妃这是怎么了,饭也不吃,若是殿下回来,难免要责罚了。 就在众人胆战心惊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,容王殿下回来了。 惜晴一见容王回来了,马上跑过去跪在那里:“殿下,你快去看看王妃吧,她坐在那里已经一个时辰了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个字都不说,饭也不吃了。” 容王听了,脸色一变,骤然拧眉,厉声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 他此话一出,周围顿时弥漫着凌厉的寒气,一时众人几乎不敢出声。 惜晴壮着胆子上前,忙回禀道:“倒也没什么,只是敬国公府的二姑娘过来了,送来了一个方子,后来王妃拿着那房子给了欧阳大夫看,然后就成这样了。” 容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,也没管惜晴,大步进入房中。 一进去,只见阿宴纤细的背影就那么孤零零地坐在窗前,一句话都不讲。外面的月光映入屋中,给她涂抹上一层清淡的光辉。 容王大步上前,抬手抚上阿宴纤瘦的肩:“阿宴,怎么了?” 谁知道他这一句话说完,阿宴却骤然起身,猛地扑到了他怀中。 任凭容王再淡定,也是惊了一下,心痛地捧着她:“阿宴,到底怎么了?告诉我?” 阿宴脸上却非常平静,她仰脸,像个小孩子一般,用清凌凌的眸子那么望着他,问他:“如果有人欺负我,你是不是会帮我欺负她们?” 容王闻言,扬眉,淡淡地道:“谁若欺负本王王妃,本王必然让她死无葬身之地。” 他说这话的时候,依然非常轻淡,不过那清淡的语气,竟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寒厉,那俊美的细眸也仿佛森冷起来,似有若无的杀气就这么在附近蔓延。 其他人也就罢了,暖阁外的素雪,可是骤然一个激灵,后退了三步。 阿宴听到这话,顿时泫然欲泣:“永湛,永湛,二姑娘来找我了,她给了我一个方子,她太坏了,分明是要我这辈子都不能为你生儿育女!” 容王听到这个,搂着她,温声问道:“那你用了那方子吗?” 阿宴猛然摇头:“当然不可能!我问了欧阳大夫,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好方子。” 容王点头,握着阿宴的手:“你既然并没有用,那就没什么。你这二姑娘心性懦弱,又和你无冤无仇,未必敢想出这么歹毒的计策来害我们,怕是她身后另有黑手。现在你把这方子交给我,我自然会查出一个水落石出。” 阿宴点头,皱眉道:“其实我也想过了,这事儿,我大致能猜到。可是这个人,你却是不好动的。”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,无论是皇后,还是四姑娘,那容王都不好动的。 说到底,一个是他的皇嫂,一个是他皇兄的宠妃,做皇弟的去找皇兄问责这个,总不是太好。 谁知道容王却挑眉笑了下:“阿宴,这个你不必忧心。不管是谁,既然她敢把注意打到我容王府头上,断断没有让她全身而退的道理。” 这一晚,血气方刚的容王搂着他王妃软绵绵的身子,平生第一次没有随心所欲,反而是抱着她,轻轻亲着,静静地躺在那里,说着话儿。 阿宴偎依在他怀里,娇声道:“永湛,如果我没办法为你生儿育女,你会不会怪我啊?” 容王淡淡地道:“不会。” 阿宴想了想,又道:“可是你不需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