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而已,饿不死!她既然不想吃饭,那就不要让她吃,先饿三天,三天后再问,如果还不吃,那就饿六天。” 皇后听得顿时腿都软了:“饿三天,那她腹中的胎儿?” 皇上扬眉,冷道:“朕身为天子,岂能受制于一个小小后宫妇人,他要朕去见她,朕就必须去见她吗?真真是可笑至极!” 皇后听了,无声地点头,一句话都说不出。 她就是嫁了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帝王,心里早已明白。 若说以前她曾疑惑过仁德帝是否对自己那妹子有半分的喜爱,那么现在这点疑惑算是飞到了九霄云外了。 既为帝王,他生性无情,奈何她那妹子就是看不懂,竟然痴心妄想用一个孩子去威胁一个君王。 仁德帝抬头望了皇后一眼,手指尖轻轻敲着御案,却是淡淡地吩咐一旁的太监;“去,命人熬一碗去子汤来,若是凝妃六日后依然不肯进食,那就喂了她。朕不希望自己的骨肉被她这样折腾下去,干脆直接去个干净。” 这话一出,皇后脸都白了,大太监也腿抖起来,忙跪在那里。 仁德帝满意地看着这效果,摆摆手道:“照办去吧。” 大太监颤巍巍地出来了,皇后咬着唇拜别了。 据说从那天开始,那个怀了皇上子嗣的凝妃娘娘,再也没闹腾过。 不但如此,她还开始狂吃猛喝努力地补身子,看样子是要好好地养胎了。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,此时穿着五爪云龙袍的容王,踏入了御书房,恰见大太监顾德勇和孝贤皇后脸色苍白地走出去,他还小小地诧异了下。 当下进了御书房,却见自己皇兄心情大好,在那里拿着御笔,点啊画啊。 仁德帝见容王进来,笑道:“永湛,坐。” 容王见过礼,这才坐下。 仁德帝笑望着容王,满脸和蔼亲切:“王妃近日可好?” 容王想起阿宴,眸中泛起一点温暖:“一切都好,如今已经三个月了。” 仁德帝点头:“那要小心一些,若有什么需要,便去找你皇嫂,她如今照顾着凝妃,毕竟会比你懂的。” 容王淡淡地道:“我明白。” 仁德帝想起什么似的,又笑了下,望着容王一会儿,忽然有些感叹:“想当初你生下来才那么大一点点,跟个小猫一样。如今转眼这么一晃,也是当爹的人了。”说着这个,他还用手比划了下,比出小猫那么大的样子。 容王是难产,也是早产,当时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回事呢,不曾想如今长得这么好。 仁德帝望着容王,眼里是慢慢的欣慰。 容王听着仁德帝提起这个,顿时有些头疼。他都这么大一个人了,自然并不是特别爱听自己小时候如何可怜兮兮又瘦又小的样子。一时想着,这如果让阿宴知道,她必然是要时不时地拿出来笑他呢。 当下他绷直着脊背,抿了下唇,淡道:“皇兄也是要当父皇的了。” 谁知道这话一出,仁德帝想起那凝妃,便有些怒意:“你皇嫂虽则诸般行事并不得我心,可是到底心底还算善良,处事仁慈,可是这凝妃,却是个这是心思歹毒幼稚可笑之辈,将来便是她有个一男半女,也决计不能让她碰到半分,定要好生教养,万万不能如此等女子一般。” 这话一说,其实意思便很是明白了。 容王只垂眸,并不言语,说到底这是家事,他作为一个弟弟,并不适合在这种事儿说什么。 仁德帝当下也是一笑,便不再提这事儿,反而是说起这次羌国进攻的事儿。 “这一次,你不必亲自去了,挑挑看,再找一个代你过去。” 容王蹙了下眉:“为什么?” 仁德帝笑:“我看你现在和王妃浓情蜜意的,怕是陷到了温柔乡里出不来。” 他停顿了下:“再说,前几年你一直在外征战,也是辛苦了,原本想着你成了亲,就在家里安安分分的。” 前几年在南夷,永湛不是没受过伤,当时都差点没命了,只不过他竟然是瞒着,没告诉他,当时他听了,气怒得不行。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