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时,她干脆扭身就要起来。 容王哪里能让她走呢,大手搂着她的腰肢,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上:“别闹。” 阿宴偎依在他身上,娇哼一声:“怎么,现在终于觉得舍不得我了?” 容王见她拧着眉头气哼哼的样子,当下也笑了:“是,舍不得。” 他的声音低低的,就那么望着她,眼眸里都是认真。 阿宴听他说了这话,顿时心里甜甜的,这才满意,当下手便在他坚实厚热的胸膛上摩挲着,趁机逼问道:“那你之前呢?当时说了要娶我,结果一走三年,连个信儿都没有,你那时候就不想我?” 一时说着这个的时候,便有些耳热。 虽然现在都是夫妻了,可是那时候还不是呢,那时候他还小着呢,只是一个俊美冷漠的小少年。 想到那时候的他,忽觉得有些羞涩,也亏得她那么大了,竟然勾=搭诱=惑这么个小孩儿。 容王微合着双眸,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,闻着鼻端那萦绕的似有若无馨香。 他淡淡地道:“当时也是舍不得。” 啊? 原本根本没指望他说的,不过是作势斗他罢了,不曾想他竟然真说了。 容王这个时候,缓缓睁开眸子,定定地望着阿宴:“我知道那三年里你有担心,可是阿宴,你知道吗,我心里也怕。” 说到这里的时候,他俊美的脸上微微泛红。 他也怕,在外行军打仗的三年,怕自己有什么闪失,这辈子又是和她无缘,怕等他长大回去,她心里有了别人,当然更怕她失望了,不愿意等了。 什么都怕,只是这话永远不能对人说。 在别人眼里,他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少年容王,俊美绝伦,冷漠高贵,出类拔萃,有铸山煮海之能,有钟灵毓秀之姿。 没有人会去想这么一个足以睥睨万物的少年到底在想着什么,也没有人敢去问。 他合上眼睛,抬起手摩挲着阿宴柔软的发丝,声音低醇犹如醉酒一般:“我那时候,也是很想你的。” 经常一个人站在星斗之上,默想远处的那个人,心里知道那时候的她未必心里就有自己,可是依然想,想得胸口发疼。 也会坐在无人的偌大军帐中,在批阅行军笔记的时候,偶尔停下笔,于是开始想,想她在做什么,想她会不会忘记自己。 阿宴听着,一时心里发热,脸上也有些烫。 她靠在他肩窝那里,娇软地道:“既然想我,为什么还总是那么冷冰冰地对我。” 她颇有些不满的:“当初我去卧佛寺,你心里便是不愿意见我沈从嘉,告诉我就是了,可是你却拦住我,沉着脸那么看我。我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心里自然是怕。” 一时又想起后来,她越发的不满意了,忍不住拿手指头去戳他的胸膛:“你当时还拦住我,骂我,训我,说我笨,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,总是冷漠得很,我真是看到你就怕。” 她越说越觉得好像自己挺委屈的啊,便挺不住了,于是又戳他的胸膛:“还有啊,男女授受不亲,虽然当时你才十三,可是也不小了,你却拦住我,捉着我的手不放开,有你这样的吗?便是再有十个姑娘,都被你吓跑了!你那简直就是非礼我!” 容王听着她这些碎碎念,想想当时的自己,不由蹙了下眉:“我当时……确实有些过分。” 难得,他竟然会承认自己过分! 阿宴顿时想笑,不过还是忍住:“你怎么过分了,说说?” 容王依然是闭着眼的,享受着怀里人轻柔的磨蹭,他舒畅地伸长了两条修长矫健的大腿,低哑地道:“我当时太傻,没和姑娘家这么接触过,也不懂,总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,话也不会说,看你要嫁给别人,心里恼火,也是生你气。” 他沉默了下。 其实那时候真得也是气,不过气也没办法,她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