嘱过了,让首席御医过来给你请脉,你也不用操心,只要把身子养好,把孩子养好,其他都别管。”因为欧阳大夫这次要跟随大军北去,是以只能请宫中御医来请脉了。 阿宴轻轻揉捏着他的茱萸,下巴就这么靠在他略带起伏的胸膛上,软软地道:“我都知道的,你放心好了。” 可是容王还是有些不放心,他眯着眸子,沙哑地道:“若是万一有什么大事儿,你实在应付不过来,你就去求见皇兄吧。” 啊? 阿宴眨眨眼睛,想着能有什么大事要去找皇上呢。家里的事儿,她也能应付,况且容王各方面都是做了安排的。 再说了,身为一个弟媳,她去找皇上,也不合适吧。 容王淡淡地道:“我只是说如果。” 毕竟,她怀着身子,真要出什么大事儿,她又应付不过来,那能帮他的也就好只有皇兄了。 阿宴点头,小声地“嗯”着,不过心里却是不以为意的。 毕竟自己好好地呆在容王府里,能有什么大事儿呢,特别是惊动当今皇上的大事儿! 容王知道阿宴并没太往心里去,他见此,也就笑了下。她怎么想没关系,反正自己是会做好万全安排的。 当下夫妻二人就这么搂着说话,说起大约什么时候回来,说起容王在外一定要小心等。 最后阿宴忽而想起那曼陀公主,终于忍不住道:“在外面,若是看到什么好的姑娘,可不要乱看啊!” 容王闻言,低笑一声,望着阿宴低声道:“哪来那么多好姑娘让我看呢。” 阿宴低哼:“谁知道呢,说不得就有什么又好看又能干的姑娘,就那么一眼看中你,非你不嫁呢。” 容王知道阿宴说得是曼陀公主,不过他只是笑,而没有戳破。 阿宴这个人,其实藏不住什么心思的。从他最开始见她,便隐约有些感觉,后来的几次相见,种种与前世的不同更是印证了这个想法。 其实这样也好,这样的话,至少说明他不是简单地重来一次。 说明他可以去弥补他临终前的遗憾,去暖热那个他抱了一天一夜的冰冷躯体,去一点点驱散她临终前那浓浓的遗恨。 有时候,他也分不清楚,对阿宴的那种刻骨铭心,到底是因为自己惦念了一辈子,还是因为最后的最后她实在是走得太让人痛心。 当然有时候他也想,或许是他和她,其实上辈子都不如意吧。 因为不如意,所以一直纠结不能忘。 她就是自己的心里的结,她的死就是自己后来记挂了数年的痛。 现在,这个结解开了,于是她就这么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,带着温热,这么偎依着他。 他睁开眸子,低头扫了她一眼,姣好的面容,垂下的眸子,微微挽起的唇角,就这么全身心依赖着她。 这一次能有她陪伴着,真好。 当容王满心洋溢着幸福,就这么挽着唇角合着眸子躺在那里的时候,阿宴却不乐意了。 她抬起头,戳戳他的胸膛:“你怎么不说话了?还笑得这么开心,是不是想着那个非你不嫁的姑娘呢!” 容王依然合着眸子,没搭理。 阿宴娇哼一声:“果然是的,看你,刚才笑得那么开心,是不是已经开始想着在外面遇到个什么姑娘啊?” 特别是如今禁了这么两个月,虽说她刚才帮他了,可是依他往日的那性子,这哪里够啊,根本没吃饱吧。 容王越发想笑,闭着眼睛,大手一抬,按住她的脑袋,将那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,然后低哑地道:“别瞎想了,睡觉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