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德帝连连摇头:“真是万年不改的德性!” 就依前些日子他和他那王妃闹腾得那些事儿来看,等永湛回来,有得他受的! ********************** 就在仁德帝这般为这个冥顽不灵的弟弟叹息的时候,容王妃阿宴起身,坐在软榻上,开始想着该怎么给容王回信呢。 说什么想你不想你的,这话她还真心写不出来。 晚上吹了蜡烛被窝里说说也就罢了,哪里能就这么写出来呢。她才不要呢,太丢人了! 当下她想了半响,最后命人磨墨,开始写回信,可是写来写去,却总也写得不是那个味儿。 其实这几天,可真是像他呢,晚上睡不着就想,想他用宽厚的胸膛搂着他睡,想他灼烫的喘息,以及在紧绷释放时哑声喊着“阿宴”的情景。 她长出了一口气,最后终于决定,还是给他绣个东西吧。 听他的意思,好像北方风大,这个时节还冷着呢,营帐里也不像家里一般有银炭有暖炉的,于是她就想着,要不做个手套吧,那种露出指头的,戴在手上,暖烘烘的,便是平日写字看书时也能用上。 说做就做,她就忙命人拿来针线,开始穿针引线。 其实手套这个,倒是有现成的料子,只需要她裁剪一番就可以了。惜晴又最是心灵手巧的,见她要做这个,哪里舍得她累到呢,不几下子就帮她画了样子,只让她动手剪了下。 剪好了后,便开始缝制了,穿针引线,阵脚细密,一阵又一阵细细地缝,只为了远在边关的那个人。 待缝制好后,阿宴细细看了一番,想着这手套上是不是应该也绣个什么,要不然这也和别人做的没什么区别嘛。 她思量了半响,最后终于打定了注意:还是来个兔子吧…… 于是,过了几日,惜晴就拧着眉头道:“王妃啊,你这手套上怎么蹦着两个白兔子啊?” 阿宴眨眨眼睛:“你觉得不好看吗?” 惜晴默了一会儿,点头道:“手套挺好,白兔子也很可爱,就是——” 就是这两只兔子绣到了手背上,这让容王怎么戴这手套呢? 她可是隐约记得容王离开时,那身黑色战袍,那挺拔英姿,那威武之气,可真真是气势冲天。 让这么一个凌厉坚毅的男子,带着这样一幅手套去指挥千军万马吗? 惜晴一时觉得有些不忍直视。 不过阿宴却觉得美滋滋的:“惜晴,这你就不懂了,当日我给殿下做荷包的时候,他可是特意叮嘱了要在上面绣一个兔子的。他一定也喜欢兔子,我给他手套上绣个兔子,这才像是我做的嘛。” 说白了,每次低头看看你手背上的兔子,便想想你远在千里之外的王妃,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儿吧。 不过她自然不会对惜晴说出自己这番小心思,她也就是暗暗想想。 惜晴无言以对,忽然有些同情那容王殿下,半响只好道:“王妃觉得好,那便是好了。” 于是这幅手套,就这么陪同着那家书,连同皇上以及苏老夫人等人的回信等物,一同交给了信使,千里奔腾,来到了容王身边。 那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几日了,这几日容王已经派兵马和羌国战了几个回合,双方谁也没沾到便宜。 此时军中各大将都有些沉不住气了:“这么耗下去,也不是办法啊!” 容王淡淡地扫过众人,却是道:“你们可知道,为何我们不曾趁羌国内乱的时候趁机攻入吗?” 容王音质凉淡,这话一出,虽则语气平静,可是众人都觉得有一股不怒而威之意,便没有人再说话了。 其中唯有顾松,还是个大胆儿的,到底是他妹婿嘛。 于是他上前道:“难道竟然是羌国地势诡异,我等不能贸然进入。” 容王听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