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遗憾,只恨不得回到前世,抬起手来,去触碰他那寂寥荒芜的眸子。 这诸般情愫之后,到底是想起这寻常日子,再摸摸肚子里鼓动踢腾着的娃,把那莫名愁绪抛开,心里又开始盘算,这到底是男是女的,永湛他是不是知道了双生子的事儿啊。 就这么着过了四五日,这一天晌午过后,她正躺在凉榻上歇息,却忽闻到外面传来消息。 “王妃,说是如今容王已经进了燕京城了——”惜晴犹豫着,这么说。 阿宴大喜,忙要坐起:“可是真的?” 惜晴忙过去扶起阿宴,吞吞吐吐地看着她脸色,却是又道:“不过,不过来人还说……” 阿宴听着这话,顿时那一颗心就直直地往下坠,一时便觉得手脚冰凉。 那曼陀公主,还是和以前一样吗? 惜晴见她脸色顿时煞白,忙道:“王妃,王妃你别担心,来人说,殿下虽则是受了伤,可是并无大碍的,只需要静养一些时候就好了!” 阿宴扶着额头,头晕目眩地问道:“喔,受伤了啊?” 惜晴担忧地点头:“是的,不过不要紧的。” 阿宴动了动眉:“还听说其他消息了吗?” 惜晴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:“其他消息?那倒是没有?” 阿宴起身,抚摸着肚皮,面无表情地站了好久,半响后说了句:“原来只是受伤了啊!” 惜晴顿时无言以对,瞪大眼睛,难以理解地望着自家王妃。 ******************* 三个时辰后,这个“只是受伤了的”容王被抬入了容王府的正房之中,并且安放在榻上。 阿宴此时已经抛却那曼陀公主的忧虑,满心等着自己的夫君,结果待看到他如今看着好像很虚弱地躺在榻上,胸臆间那里的衣物似有若无地泛着红,她顿时发现这“只是受伤了”实在是看着让人心疼。 她一下子扑过去,坐在榻边,怜惜地抚摸着容王那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,往日总是冷硬冷硬的,只是面对自己时会很难得地泛出一点柔意。如今呢,他却是就这么躺在那里,连上榻都是要人扶着上来的! 阿宴的心一抽一抽的,就如同被人拿针尖对着扎一般,疼得厉害。一时她伺候在一旁,那眼泪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。 谁知道她眼泪刚掉下,这边容王就蹙着眉,睁开了眼睛。 映入眼帘的是消瘦的小脸儿,满怀愁绪,就这么在自己眼前红着眼圈掉眼泪。 容王拧眉叹了口气:“哭什么,你的男人又没死。” 打仗打久了,人脾气难免比起往常来有点爆,说话也越来越直接了。 阿宴一听这个“死”字,顿时把那担忧了这么几个月的愁绪全都翻腾了出来,又气又心疼,在那里哭着怪道:“你都受伤了,还说什么死不死,你这不是诅咒自己吗?你这个笨蛋!” 说着就恨不得抬头去挠他,可是手下去了一半,意识到他受了伤,就硬是收回来了。 最后终究气不过,还是抬手捏着他的大手,轻轻地捏了那么一下:“以后不许说死。” 容王见她这样,也是笑了。 他柔声道:“哭成这样,谁欺负你了吗?” 阿宴抹抹眼泪,托着鼻腔道:“还不是你,好好的受伤了,提前也不知道给个信儿,这都到燕京城了,这才派人过来说,可真是把人给吓坏了。” 容王抬起手来,修长的对手抚过阿宴的脸颊,替她擦去泪水:“别哭了,这不是怕你多想。派过来送信的说我受伤,到时候说不清楚,你又是爱想的,还不知道哭几天呢。” 阿宴只觉得那触碰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竟十分粗糙,忙握住,将那大手反过来看手心,却见手心里指腹那里都是茧子。 她心疼地咬着唇:“知道的以为你是去打仗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干苦力了呢,把个手弄成这样。” 一时她又看着容王的受:“这伤怎么回事,到底多重,伤了多久?是被什么伤的?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