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肚皮,容王都能感觉到那生猛力道。 阿宴顿时拧眉,扶着床边僵在那里:“这不安分的孩儿,又开始踢了。” 容王呆呆地愣在那里,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刚才确实自己的手隔着肚皮就那么被狠狠提了几下吧? 这……是他的儿子? 他的儿子踢他了? 阿宴被肚子里的那两个活宝踢了这么几下后,好不容易坐在床边恢复过来,再抬头看过去时,却见自己那往日总是喜怒不形于色,仿佛一切事情都尽在掌控的夫君,如今好一番傻呆样子。 容王从震惊和新奇中渐渐平息下来,他黑亮的眸子望向阿宴:“我们儿子刚才踢我了。” 阿宴听了不由道:“什么儿子啊,难保不是闺女呢。” 容王却觉得是儿子,他认真地道:“你看,他刚才踢我踢得多用力啊,女儿哪有这样的力道。” 说着这话时,他情不自禁地以一只手摸了摸那只手的手心,刚才那被踢的触感还在呢。 阿宴摸着肚子,咬唇笑道:“儿子就儿子吧,反正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。看到了没,以后不许欺负我,你若是敢欺负我,我儿子现在在肚子里就会踢你,以后出来了可更了不得了。” 容王抿唇也笑了:“如果他出来后再敢踢我,我就罚跪。” 容王挑眉,想了想道:“还要打手心。” 阿宴听得都瞪大了眼睛。 容王收敛住笑,又道:“两岁半就要开蒙读书,先从三字经开始,到了三岁就要开始习武,我会亲自教他们扎马步走梅花桩的。” 阿宴眨眨僵了的眼睛,摸着肚子,却觉得那肚子里仿佛都被吓住了,安分起来。 容王伸手,牵起阿宴的手:“小孩子,自然要从小严加管家,万万不能学着打爹骂娘的。” 阿宴拧着眉,摆脱了他的手:“你这也太狠心了吧!” ☆、115|111.110.8.18 接下来几日,阿宴就这么在家里伺候着受伤的容王,每次饭菜那都是亲手一点点地喂过去,吃饱了后便擦擦身子,有时候甚至还要在他的要求下帮他揉揉这里捏捏那里。 每每这么忙碌一番,阿宴时不时便要问:“还要喝些汤吗?” 容王闭着双眸躺在那里,削薄的唇淡淡地道:“不了。” 阿宴便吩咐侍女将那汤羹取下去,坐在一旁剥着松栗:“今日这栗子是刚炒出来的,还热乎着,要吃几个吗?” 容王面上无波,依然淡道:“不吃。” 阿宴将那松栗放到一旁,擦了擦手:“还要再擦擦身子吗?”其实之前才擦过了,不过还是问问。 容王蹙眉:“不。” 阿宴将那擦手的巾帕放到一旁,望向床上躺着的容王,俯首过去,低声问道:“那还要我帮你弄吗?” 容王神色未动,不过口中却道:“嗯。” 阿宴:“啊?” 总是说不要,倒是听习惯了,一时没听清楚。 容王淡淡地重复道:“我要。”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就这么过了几日,阿宴伺候容王也算是驾轻就熟了,无非是吃吃喝喝,擦擦洗洗,再帮他弄弄,伺候好上面那张嘴,再伺候好下面那个物,他也就心情愉悦了。 他高兴的时候,有时候会笑,有时候也不笑,依然平静着那张脸,不过阿宴却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情愉悦。 这两口子也不怎么出门,如此在家过了几日,渐渐地容王也能起床活动了。 而就在这几天,皇上开始封赏此次有功之将,跟着容王立了功的这些,一个个没封侯的都封了,那些早已封了侯的,如今都依据战功大小加了食邑。 阿宴的哥哥顾松这次跟随而去,算是立了大功的。他们分三路夹击北羌,顾松所带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