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阿宴和容王夫妻二人抱着白胖的儿子说话的时候,这边翊坤宫里,凝昭容一大早就被带到了仁德帝面前。 她月子里本就没有养好,此时饿了整整一夜,整个人眼神都呆滞起来。她被关起来后,整夜不能入睡,就在那里咬着指甲拼命地想,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,为什么忽然皇后要这么对待自己。 如此一夜下来,她被人带到了仁德帝面前的时候,整个人都仿佛崩溃了。 仁德帝低首望着跪在那里,浑身瑟瑟发抖,头发凌乱的女人,一时他竟想不起,昔日自己曾经宠幸过这样一个女人,并且还使得她有了身孕? 仁德帝厌憎地眯起冷厉威严的眸子,淡道:“顾凝,你可知罪?” 孝贤皇后从旁坐着,安静柔顺地摸着肚子,此时听到仁德帝这么说,淡道:“你设计戕害柔妃腹中皇胎的事儿,皇上如今都已经知道了,你还是趁早招认了吧,免得连累家里。” 凝昭容听到这话,怨恨的目光嗖的一下子射向了皇后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诬陷我,我没有害过柔妃啊,你怎么可以这么说!” 孝贤皇后低头,对仁德帝恭敬地道:“皇上,这个妹妹,自小就是如此刁蛮,昔日她怀着竹明公主的时候就是百般折腾。如今更是性情暴躁,臣妾已经说尽好话,奈何她根本听不进去。” 仁德帝听到这话,淡道:“皇后,那该怎么办呢?” 孝贤皇后微怔,沉默了半响,只好道:“带宫娥秀云。” 一时那秀云上来了,跪在那里,瑟缩地道:“皇上饶命,一切都是凝昭容做的,和奴婢实在不相干啊,而且奴婢也不知道,原来她竟然是要害柔妃腹中的胎儿。” 孝贤皇后见此,便道:“秀云,到底怎么回事,你且说来听听吧。” 秀云低头,泣声道:“自从凝昭容进宫以来,秀云一直陪伴在凝昭容身边,后凝昭容去了皇宫外的那个小院子里,秀云也是跟着去照顾凝昭容的,奴婢一直兢兢业业用心照顾凝昭容,谁知道那一日,凝昭容无意间听说宫里柔妃和皇后都怀了皇上的子嗣,她当时恨得就只咬牙,说是只有她才有资格怀下皇上的子嗣,说那些人凭什么。” 凝昭容听了这话,顿时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地望着秀云:“你,你怎么可以这么说,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!” 谁知道秀云却瑟缩着,一连磕着响头,泣声道:“皇上给奴婢做主啊,凝昭容真得说过的,奴婢绝对不敢有半点隐瞒!” 仁德帝厌倦地闭上眸子,淡道:“说重点。” 于是秀云继续道:“那一日,凝昭容听说宫里要为两个小世子举办百日宴,于是便想法设法求着皇后,说是她也要去。皇后到底是念着姐妹情深,便说让她去吧。凝昭容听说这个事儿,心里很是高兴,谁知道她后来就说,最近身子不好,要用麝香来补身子,恰好当时敬伯爵府的当家夫人过来,凝昭容便提起了这事儿,求着敬伯爵府的当家夫人给她弄来了麝香,说是做药引子呢。” 凝昭容听到这个,眼里都冒出火来了,不由忿恨地大叫着:“贱婢,你为何如此诬陷于我,我并不曾说过这样的话!” 秀云小心翼翼地跪着挪蹭了下,瑟缩地距离凝昭容远了些,这才大着胆子继续道:“这凝昭容后来带着这个麝香进了宫,当时她还笑,说看你们猖狂到什么时候!奴婢当时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,只是觉得凝昭容实在诡异,后来发生了这事儿,秀云才想到,凝昭容这是存心害人啊!奴婢知道自己错了,奴婢应该提前把这事儿向皇后禀报的,所以奴婢害怕,就赶紧过来求见皇后了。” 孝贤皇后听她说完了,这才看着仁德帝,柔声道:“皇上,敬伯爵夫人也是受了这凝昭容的蒙蔽,才为她找来麝香的。皇上求你格外开恩,不要怪罪敬伯爵府。” 仁德帝点头,却是道:“宣敬伯爵府老夫人,敬伯爵公,以及敬伯爵夫人。” 孝贤皇后神情微顿,眼神复杂地望向凝昭容。 凝昭容咬牙切齿,带着浓浓的恨意:“你好狠心的心啊,为什么要这么害我?” 孝贤皇后淡然地收回目光,低头叹息:“事到临头,你竟然还不认罪!” 凝昭容一听这个,顿时气得脸都白了。 这边自有人快去宣敬伯爵府的人了,快马加鞭前去。 凝昭容此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