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翊坤宫里用膳了。” 说完这个,他也不曾理会孝贤皇后,就这么大步离开了。 孝贤皇后跪在那里,脸色骤然变白,她的手轻轻颤抖着抓紧,指尖都是没有什么血色的。 从未有现在这么一刻,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自己在仁德帝心里,连一个结发妻子的位置都没有了。 以前他虽不喜,可是到底是尊她为皇后的,如今呢,他却是半分情面都不给自己了。 这到底是哪里有了什么不对吗? 孝贤皇后努力地回想,柔妃小产的事儿,不是已经推给了阿凝吗?那么除此之外,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仁德帝不满? 孝贤皇后就这么想着,一筹莫展。 一旁的王嬷嬷见此,屏退了左右,上前道:“皇后,有句话,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,说了,传出去总是不好。可是若是不说,这件事皇后不知道,倒是怕万一出了什么幺蛾子,皇后却不知道,那更是难受。” 此时孝贤皇后一脸落魄,神情木然地道:“你说。” 王嬷嬷凑过去,小声地道:“皇后还记得,那敬舒宫是昔日皇后住着的宫室吗?前两年皇后曾说,那是皇上喜欢的,便想派几个人手过去安插着,在那里打理。谁知道那敬舒宫真个如同铁桶一般,篱笆扎得紧,根本安插不进去人手。” 孝贤皇后点头:“是了。” 王嬷嬷说到这里,面有喜色:“前些日子,我在宫里认的干儿子,那个叫晓安的,他这小子啊,结了一个对食,偏巧了,那对食竟然有个老乡,就是在那敬舒宫当差,做些洒扫工作的。” 孝贤皇后此时已经有些不耐,不过还是道:“到底是有了什么事?” 王嬷嬷按奈下心里的欢喜:“前几日,那个洒扫的老乡无意间发现书架下面有一个女子的小衣。你说若是普通的小衣也就罢了,偏生那小衣用的料子,皇后你是知道的,就是那笼霞余晖,那可是当日有人进贡上来后,只得了那一匹,其后便赏给了容王妃的。” 孝贤皇后一听这个,顿时眼前亮了:“这意思是说?” 王嬷嬷面中有鄙薄之意:“去那书房的人,无非是容王和皇上罢了。听那意思,应是容王和容王妃在那里时无意间遗留下的,后来还派人找了好久呢,怎奈那小衣轻薄,就这么黏在书架后面,一般人还真难找到呢。” 孝贤皇后眸中有了冷意:“是了,定然是这样的。万不曾想到那阿宴竟然是如此□□之人,竟然勾着容王在那书房之中干此勾当。这事儿若传出去,也是一个笑话!” 王嬷嬷却摇头道:“皇后啊,虽说那阿宴贱婢和容王在书房干事儿,传出去是个笑话,可到底是年轻夫妻,便是做了,又能如何呢?别人无非是笑话几句,这听在皇上耳朵里,怕是还要气恼别人拿他弟弟的房事做文章。你也知道的,这皇上素来是个护短的,把个容王护得如同宝贝一般。” 孝贤皇后沉思片刻后,眼前忽而一亮:“有了,这小衣,原该流出宫外,交到个男子手中的!” 王嬷嬷听此,这才笑着点头:“皇后这个主意,倒是妙。”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却说那顾凝求进顾府而不得后,只好依令来到了尼姑庵中,就此削发为尼,可是她哪里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呢,每日里虽也是在和寻常姑子们一般念经,可是心里却时不时想起前尘往事。 每每想到自己上一世的风光,掌控六宫的荣耀,再想到这一世的落魄,心中便犹如梗着一个什么般,寝食难安。便一心想着该怎么利用自己前世的记忆来大闹一场,怎么也要博得一个荣耀加身,再把那阿宴狠狠地拉下马,万万不能让她这般风光! 可是该怎么办呢,她恨只恨自己实在是恢复记忆得太晚了,她每日苦思,却一直不得法。 原本庵里知道这是一个宫里的妃嫔获罪过来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