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奔过去就扑到了他怀里。 容王搂着阿宴,昔日总是平静的眸中竟然透着急切:“你没事吧?刚刚发生了什么事,有没有伤到你哪里?” 阿宴趴在他胸膛上,双手紧紧搂着他劲瘦的腰杆,低声喃道:“你让我在这里等你,怎么却去了这么久,我刚才好怕的。” 容王越发将阿宴抱得紧了,抬起手来爱怜地摩挲着她的脸颊,安抚似的抚着她的后背,温声道:“阿宴,别怕,不会有什么事的。” 一旁的素雪也就罢了,见惯了的,此时眼观鼻鼻观心,两手按住地上的那个歹贼也就罢了,可是那个在地上狼狈地半跪着的陌生男人,此时却是眯着眸子,望着一旁的情景。 眼前的男人年轻俊美,身形颀长,一身优雅的紫衣翩翩而动,他一如前世般尊贵,可是比前世却多了几分烟火气息。 曾经的他,眸中清冷孤傲,目无下尘,只会垂眸间淡扫过跪在他宝座之下的芸芸众生。 可是如今呢,他却走下凡尘,就这么用他那曾经举手间平定四方的力量,强悍而呵护地抱着一个女人。 而他怀里的女人,却曾是自己上辈子遗忘在后宅,刻意放弃的女人。 他曾经弃若敝履的女人,这个男人却视若珍宝。 可是这个男人,是上辈子他跪了许许多多次帝王,是他费尽心机讨好的天子。 曾经的沈从嘉,此时变了容颜,就半跪在那里默默地看着,心中竟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。 容王怀中的阿宴逐渐平静下来,他帮着阿宴扶正了斜了的凤钗,又顺了下鬓发,一时竟觉得她受惊的样子像个惹人疼爱的兔子般,忍不住低首亲了亲她的额头。 当下握着她的手,牵着她准备离开。 当阿宴走过那跪在地上的男人身边时,低头看了一眼,忍不住问道:“永湛,这个人怎么处置?” 容王冷扫过地上的那个人,淡道:“胆大包天,竟敢冒犯本王的王妃,带回去。” 地上的沈从嘉眼珠微动,正想着该是据理力争还是该跪地求饶,谁知道素雪却上前一拍他的脑袋,顿时他就晕死在那里了。 阿宴顿时愣了下,看着出手利索的素雪,忍不住问道:“素雪,幸好你刚才出现得及时。” 素雪此时弯下腰,一把将地上的男人像提一个死猪一般就那么提起来。 她听到阿宴问她,忙恭敬地道:“这都是奉命行事罢了。” 容王淡道:“这几日素雪会一直跟随在你身边的,免得出了什么岔子。刚才倒是我一时大意了,竟然中了别人的奸计,就这么被引开了。” 容王想到这里,不免自嘲地挽起唇角,他是万万不曾想到,自己竟然也能中了别人的伎俩。 上一世,这个灵隐寺中有一个长随,可是这一世,或者没有,或者他还根本没到出现的时候吧。于是他对长随会出现一时有些忌惮且深信不疑,于是竟然让别人趁虚而入,在这里布下竹屋,真得将他引了进去。 也幸好,他往日都是严令素雪务必一直跟随在阿宴身边的,这才没出什么事。 当下又想着,这个沈从嘉竟然意欲在这里引了自己离开,怕是就要寻一个机会单独见阿宴,用心叵测。 他淡扫过素雪,想着稍后还是要问问,刚才沈从嘉可曾对阿宴说了什么。 夫妻二人手牵着手往前走去,前面逐渐有了香客游客,人烟多了起来,阿宴刚才那种诡异的感觉也渐渐地消散了。 “刚才你怎么在竹屋里这么长时间?”阿宴还是有疑问的。 容王淡笑了下,道:“里面有个禅师,我素日对禅学有所了解,于是正好有些事向他请教,不曾想竟然沉迷其中,耽搁了起来。” 阿宴想起容王之前所说的,便问道:“可是你说的那位长随大师?” 容王摇头:“不是。只是另一位高僧罢了。” 这么随口说着的时候,容王眸中便有些泛冷,想着这沈从嘉竟然已经提前勾搭了这灵隐寺之人?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