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久没有看到太阳,他实在是有些不适应了。 此时的情景,让他想起上一世,他跪趴在萧永湛面前的情景。 他苍冷的眸子扫过地上的那两个人,鄙夷的冷笑一声:“你们不过是萧家养下的两条狗罢了,如今萧永湛怎么说,你们自然是怎么信!” 他不说这话还好,一说这话,地上的那两个人,连带一旁跪着的韩老夫人,都脸色越发难看了。 竟然敢直呼容王的名字,那看来真是要谋逆的样子了…… 韩四两眸忿恨地盯着沈从嘉:“你这个混蛋,你竟然敢利用我!” 说着,他拼了浑身的力气冲过去,那样子仿佛要和沈从嘉拼命。 一旁侍卫忙上前,一把将他拦下,又狠狠地将他按到在地上了。 容王见此,淡淡地吩咐道:“全都关押下去吧。” ********************** 一时厅中韩老夫人晕死过去,威远侯自带着韩老夫人离开了。容王审完了这一场,忽而觉得有些疲倦,便来到了后院。 前面这么热闹,消息自然是传到了阿宴耳中。 虽然早已经明白的,不过知道那人果然是沈从嘉,心里还是不由颤了下。 经过了这么多事,她实在是一点不想看到这个人,想起这个人来就没来由地厌恶。 恨只恨当初怎么没一刀砍死他呢? 竟然留下这么一个祸害。 此时见容王过来,神情中竟然有几分萧瑟,又想起昨晚的事儿,不免心疼,忙上前道:“昨日个才说把人给放了,我就说着,怎么心不在焉的,原来根本没放,就留在那里惹自个儿不开心呢!” 说着,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:“你便是有心事,那就说给我听,做什么一个人在那里闷想。” 容王见她倒似一个解语花一般,唇边不免泛起一个笑来。 “其实也没什么事,不过是不想让你多想罢了。那沈从嘉如今还活着,竟然还意欲谋害皇兄,我自然会处置了他。” 可是阿宴如今坐在后院中,大约也听说了些消息,便随口问道:“昨日个求见的那个,叫长随的,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 总觉得他这几日的不对劲和这个长随有些关系的。 容王摇头,淡道:“没有什么关系,不过是一个故人罢了,既来打秋风求个住处,我也不愿意赶他走。” 他说得轻描淡写,可是阿宴自然明白,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! 能让尊贵的容王殿下都头疼的事儿,自然不是什么小事。 不过她凝视着自己的夫君,半响后终于轻轻叹了口气:“永湛,有些事,你既然不说,那我就不问。左右无论怎么样,我都是信你的就是了。” 容王凝视阿宴半响,反握住阿宴的手,点头道:“好,等我把处置的人都处置了,咱们一家五口好好过日子。” 接下来的几日,容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,雷霆之势排人封查了四海钱庄,捉捕了四海钱庄一众人等,严加审讯。这四海钱庄之人,固然有普通的伙计丫鬟仆妇,可是却又颇有一些会武之人,来历不凡的。 如今容王统统将这些人制下,严刑拷打之下,终于得出供词,却原来他们本是北羌留在这里的探子。 这下子罪名算是落实了,打开了这个缺口后,一众涉案人等纷纷写了供词画押。容王将此事结果以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往了燕京城,三日之后,仁德帝下旨,所有涉案之人一律当斩。 至于韩家,自然也被株连,没收所有家产入归国库,同时男则发配边疆,女则贬为官奴。 至于威远侯虽在韩家宗谱之中,却因他是平溪公主之子,自然不受牵连。 消息传出去,满城皆惊,在洪城独领风骚百年的韩家,就这么玩完了。 平溪公主在遥远的燕京城听得这个消息,自然也是急怒交加,自己这个婆家便是再不济,那也是她的婆家,不曾想如今竟然牵连到这个刺杀事件中,就这么轰然倒塌。 她穿着孝衣,前去求见仁德帝,跪在御书房前整整一天一夜,只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