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脆一个汤羹喂两个人,兄弟二人这个吃一口,那个吃一口。 喂完了肉糜粥,又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让他们消食,这才哄着他们睡去。 哄睡完了,却听说容王这边也回来了,当下回去。 这边容王从宫里出来,便急匆匆地往后院走,迎面见到阿宴也恰好回屋。 看到了阿宴,他仿佛总算心放到了肚子里。 阿宴却羞惭地发现他回来得这么快,自己还没给他做蟹黄豆腐呢,谁知道这边容王完全忘记这回事了,拉着他的手道:“走,给你看看我从宫里带回来的锦鲤。” 原来此次仁德帝召容王进宫,一则是看看他恢复得怎么样了。 要说容王平时面对阿宴时,总是有些患得患失,可是若对方不是阿宴,他倒是看着极为正常了。 当下仁德帝看着容王,很是满意,总算是不像以前那般呆傻了。 高兴之下,恰好有河西一带进宫的锦鲤,便赏了几条给容王,又赐了碧玉荷花池来安放锦鲤。 此时容王带着阿宴去看那锦鲤,却见那锦鲤通体红色,红得艳亮犹如上好玛瑙,尾翼都闪着金灿灿的边,就这么摆着尾巴在水里来回快活地游着。 如今养着锦鲤的那是上等碧玉做成的荷花池,这在寻常人家看来,也算是奢靡了。 那池水清澈,碧玉翠绿,锦鲤金红,真是花红柳绿般的喜庆和灵动。 阿宴偎依着容王,两个人看了半响,一时阿宴忽而有些饿了,便随口道:“适才说要给你做蟹黄豆腐,这还没做呢。” 容王摇头:“不要做了,其实我舍不得你辛苦。” 一时之间他低着头,握着她十根手指头,却觉得那手指头没有以往那般米分嫩,知道这是在山里过了两个月,手脸都比以前粗糙了。 阿宴笑道:“其实我也饿了呢,看看今日个有什么,我们过去用膳吧。” 容王点头。 一路上两个人一边走着,阿宴一边想起来,便道:“记得当初怀着子轩和子柯的时候,并不喜欢腥味,一闻到便难受。如今倒是喜欢上了炖鱼汤,只觉得那味儿鲜美。” 容王听着,便道:“既喜欢,我便命人把宫里最擅做鱼的御厨请来,转给你做汤吃。” 阿宴听着却摇头:“咱府里的厨子原本就做得极好了,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去请宫里的厨子呢!” 她可是知道,先皇后之所以如此不待见自己,还是因了当日两个双生子出生,实在是太过招摇,仁德帝对两个孩子又是看得珍宝一般,这看在后宫那群至今无出的妃嫔眼中,哪里能不眼红。 如今她又怀了身子,却是想着低调一些,可不要再跑去宫里请什么厨子,传出去却是她恃宠而骄了。 容王听她这么说,也就不提此时了,却又想起那锦鲤,问道:“你喜欢那锦鲤?” 阿宴并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,便点头:“喜欢啊。” 于是容王就没说话了。 到了晚膳时分,餐桌上便出现了鲜美的鱼汤。 阿宴品着那鱼汤,不由诧异道:“今日这鱼汤,怎么味道和往日不同。” 容王拿着一双银箸帮阿宴夹菜,听到这话,挑眉问道:“如何不同?” 阿宴又尝了一口鱼汤,细细品味一番,只觉得那鱼汤鲜美得再舌尖化开,绵软浓郁,不由笑道:“这汤格外鲜美浓郁,肉质也极其软滑。” 说着,不由问容王道:“你该不会是真命人去宫里叫御厨了吧?” 容王摇头:“没。估计是往日家里的厨子不用心罢了。” 阿宴听着这个,也没多想,只随口道:“哪里能不用心呢,或许只是我口味变了而已。” 想来也是,如今她怀着身子,这口味一天一个变,动辄哪天夜里忽然想吃什么,想得那叫一个抓心挠肺的。 前几日,她夜里忽而想吃小时候吃过的前街铺子里的山楂糕了,容王便连夜命家里厨子做了,谁知道她吃了后,总觉得不是那个味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