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申请。 “替我借一下窦寻的物理笔记行吗?” 这是蔡敬,徐西临只好任劳任怨地去借。 “这期黑板报能让窦仙儿帮我抄一小段字吗?” 这是余依然,徐西临怕挨挠,也只好依着吩咐前往。 “小临子小临子,”老成神神叨叨地跑过来,“替我借窦仙儿的尊掌一用,我看看仙长的手相和我们凡人有什么不一样。” 徐西临:“滚!” “徐团座,替我跟窦仙儿要这礼拜周记。” “今天数学小黄书第四大题最后一问窦仙儿怎么跟你们答案不一样?小临子你快去问问。” “运动会走方阵差个扛旗的,要一个高个男的,最好前面没项目,咱班还有谁?老徐,你去跟窦寻说一声!” 诸如此类,不一而足……哦,还有个隔壁班的小姑娘托他捎给窦寻递了一封情书。 情书窦寻拆都没拆,直接团一团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,他直言不讳地告诉徐西临自己的看法:“有些人智商总量本来就先天不足,就那么一点还老四处瞎分配,怪不得每次考的分换不了一壶醋。” ……虽然这好像是在说写情书的姑娘,但是徐西临总觉得自己被指桑骂槐了。 相处一段时间以后,窦寻身上那层神秘莫测的皮渐渐剥落,徐西临发现这个窦大仙真的特别“会”聊天。 他们俩回家以后的日常就是:吃完晚饭,徐西临抱着自己生物课堂小测的卷子钻进窦寻屋里——这回他考的格外惨烈,满分一百,班平均分八十三,他考了个七十九,被生物老师点名臭批,还捎带脚跟七里香告了他一状。 徐西临轻车熟路地翻出窦寻整理试卷的夹子,翻到自己要找的那张,开始对照着修改自己的错题。 窦寻探头瞥了一眼,说:“你这卷子……是预习的时候做的?” 徐西临虽然心气很不顺,但已经初步习惯了他的语言风格,大度地没跟他一般见识。 他没吭声,窦寻还不依不饶地追击:“这个题我在你错题本上见过……” 徐西临头也不抬地说:“那有什么不正常的?” “……两次。”窦寻慢悠悠地补全了下半句话,“加上这次就有三次了,你那错题本真适合练字。” 徐西临:“……” 他从窦寻兜里搜出口香糖盒,倒出两粒,把糖当窦寻嚼了,心想:“现在闭嘴我不揍你。” 然而事与愿违。 窦寻慢吞吞地嘴欠说:“这种题也能连错三次,你要是犬科动物,这样的智力水平可能都进不了马戏团。” 徐西临想:“你妈。” 他把笔一扔,扭头走了,连甩了两道门,发出一对巨响。 窦寻被门风掀起的气流扑了一次脸,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徐西临可能生气了。 他有点无措地在原位坐了一会,然后悄悄地站起来,在徐西临紧闭的房门口转了两圈,豆豆狗屁颠屁颠地跑上二楼,在他脚底下嗅了一圈,窦寻就从兜里摸出一块牛肉干喂给了它。 眼见豆豆把尾巴摇成了电风扇,窦寻获得了一点灵感,返回屋里拿了一整袋没拆包的肉松,简单粗暴地别在了徐西临卧室门把手上。 二十分钟以后徐西临一开门,三斤多的一大袋肉松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露出来的脚趾上。 徐西临活生生地把一声“嗷”憋了回去,痛不欲生地扒着门框,心说:“我要跟窦寻这个孙子不共戴天!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