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另一个身居高位却一生未婚,只想想都晓得,她这一生虽然短暂,却势必绽放了极致的美丽风华。 墓碑连带着墓碑周围都很干净,甄明珠无需擦拭清理,拿手指抚摸了两下苏璇的笑脸,突然开口说:“妈,给你介绍我男朋友。” 话落,她抬手扯了扯程砚宁的裤腿,程砚宁顺势半蹲下,听她笑意盈盈地开口说:“程砚宁,前程的程,砚台的砚,宁静的宁。名字是不是很好听?我给你说哦,他学习超好的……” 蹲在墓碑前,她喋喋不休,他静默不语。 许久,两个人蹲得腿脚发麻,甄明珠扶着程砚宁手腕站起身了。临走的时候,程砚宁步子微微顿了一下,回头开口说:“您放心,我会好好照顾明珠的,竭尽所能。”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甄明珠已经走出去好几步,因而没能听清,扭头看见他说话便笑着问了一句:“你在说什么?” “说我会好好照顾你。” 程砚宁笑道。 甄明珠抿住唇角也笑了,挽着他胳膊下台阶,仰头问:“这会儿感觉怎么样了?” 程砚宁昨天挂上吊瓶上便退了烧,没有反复,到了今天再吃了药打完针,精神好了许多,听见她问话便笑着答:“嗯,已经好多了。” 甄明珠闻言便停了下来,站到了比他高一级的台阶上,一手揪着他衣袖,一手摸摸他额头,感觉温度的确很正常,她凑过去在他嘴角“啵”了一下。 程砚宁揽住她后腰,宽大的手掌从牛仔衫下摆伸了进去,隔着长裙柔软的面料,轻轻地揉捻。 心弦轻晃,甄明珠的视线越过他挺括的肩,看见了陵园长长的笔直的台阶,延伸而下,几乎没有尽头。十月傍晚的云霞很美,夕阳的金光笼着高大的绿树和水泥浇筑的台阶,四下里空无一人,显露出一种寂静和神圣。 静静地看着,甄明珠双手环紧了男生劲瘦的腰,将脑袋轻轻地覆在他肩头,小声地说:“这里好安静。” “……害怕?” 程砚宁微微一怔,迟疑地问。 “不是。” 甄明珠摇摇头,柔软的唇绕着他颈侧流连,恶作剧地咬了咬他凸起的喉结,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:“就是觉得好神圣。我们以后也埋在这里好不好,埋得高高的……” 她说着话,微微侧了一下头,一手还缠着他的脖子,另一只手在空中绕了半圈,落到了陵园尽头一处荒地上去,笑道:“就那。并排埋在一起,天气好了就一起晒太阳吹风,天气不好就一起依偎着取暖,早上醒来的时候说一句早安,晚上要睡了再说一句晚安,永远都不分开,好不好呀?” 憧憬完,她收回目光,两条手臂都环住他脖子,看着他眼睛,一脸期待。 程砚宁好气又好笑,还觉得感动,鼻尖抵住她鼻尖蹭:“哪有你这样的,不到二十就给自己选墓地?” “落叶归根嘛,老了以后总要回来的。” 甄明珠抿抿唇笑,又憧憬着说:“你不是还想要名满天下?可以随便去哪个大学里当个教授诶,就教建筑。肯定是学校里最帅最受欢迎的老爷爷了。到时候我们就在你教书的学校附近买一栋房子,也不用很大,有个前庭后院就行了,前面种花种草,后面种瓜点豆,嗯,最好搭个葡萄架,暑假里一边纳凉一边吃葡萄……” 她由着想象说,越说越多,说完了才发现,程砚宁一直没有打断她。 他静静地看着她,目光温柔得好像一汪水…… “别这么看我。” 甄明珠被他瞧得羞,拿手捂住他眼睛。 程砚宁倒没有拿开她的手,轻笑了一声说:“后面还行,前面不好。” “……什么不好?” 甄明珠一时没有反应过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