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重臣,老臣,几乎都是昭靖太子提拔的,或者当初事职于东宫。天子敢打压舒王吗?所以舒王敢排除异己,剪除太子的党羽,对皇室宗亲也是如此。” 长平的嘴唇动了动。以前在宫里,她的确衣食无忧,太后也非常宠着她,可她到底是孤零零的一个人,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父兄的旧事。长平偶从一些老宫人的口中知道零星的往事,去询问太后,也被太后轻描淡写地带过。 她缠着声音问道:“你想告诉我,我的父亲和兄长他们,不是战死,而是做了皇权之下的牺牲品吗?” 通王曾经执掌兵权,是太子最忠实的拥护者。 虞北玄没有回答,长平扑到他面前,抓着他的衣襟:“你说话呀!” 虞北玄的声音往下沉了几分:“那些事,我未曾亲历,你要我说什么?你我的婚事,是舒王从中牵线。只有你离开了都城,通王府对他来说才是彻底没有威胁了。你只知沉湎于儿女私情,从未想过这些?” 长平放开他,失魂落魄地垂着头。虞北玄叫来牙兵,吩咐道:“送郡主回去。” 牙兵抬手,长平一步轻,一步重地走了。 虞北玄又把陈海叫到跟前。陈海当即跪在地上:“使君,是属下无能,没有看管好虞园,让长平郡主混了进来。请使君责罚。” 虞北玄看他一眼:“自己去领二十军棍。” “是!”陈海不敢有二话。 “我后日便要出征,拨五百牙兵给你,将虞园给我看好了。就算是夫人开口,也不能把园里的人放出去,听明白了吗?”虞北玄说道。 五百牙兵!陈海一震,瞬间知道了园中那人的分量。这些牙兵都是使君这些年来亲自挑选并且苦心培养的,五百人的战斗力,相当于一支前锋军。如无意外,是不可能从他们手里抢人的。 “属下定不负使君所托。”陈海沉重拜道。 虞北玄点了点头,信步离开了此处。他不管是造笼子也好,画地为牢也好,这回谁都别想把她从自己手中夺走! * 原本拔毒并不是什么很辛苦的事情,若是常人,只需几根银针下去,再喝碗解药,连续几日,就可以将毒排干净。但是嘉柔身怀有孕,配置解药的话,里面恰好有损伤胎儿的成分,故而魏氏换了种办法,用温和的药草熏蒸,再配上强性的安胎药,保住母子两个。 每日熏蒸需两个时辰,屋中密封,虽是阳春三月,却如七月酷暑一般难熬。而且那药味冲入鼻腔和喉咙,犹如火烧。嘉柔连续受了几日,身心苦不堪言,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刑场,受到五马分尸之刑。 然而排毒的辛苦,跟她知道虞北玄用五百牙兵守着虞园相比,又不算什么。 虞北玄这些年在淮水一带经营得风生水起,周边的节度使都与他交好不说,也有很多人慕名前来投靠。他帐中的幕僚跟广陵王府的门客不相上下,也是人才济济。他用这些人改革税制,兵制,取得了很好的成效,并把最优秀的士兵编入自己的牙兵。 这支牙兵是淮西军的绝对主力,不要说在淮水一带,就是在全国,都难找到敌手。 他居然留下了十分之一看守她,她就算插翅也难飞出去。 魏氏本有心等她痊愈之后便放了她,可见此情景,也无能为力。 嘉柔实在觉得很讽刺。上辈子她被困于长安月余,他明知她会被处以极刑,却陷于战事,弃她不顾。这辈子,她落入他手中,还怀着别人的孩子,可他居然不惜分出十分之一的亲兵来看守她。 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? 拔毒之后,嘉柔的身子异常虚弱,几乎没什么力气,每日都躺在床上,无法下地。她脑中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脱身,可这五百牙兵守得虞园固若金汤。别说从里面出去,就是外面都攻不进来。 她心中焦急,想向下人探听消息。可虞园的人都得了虞北玄的命令,不准向她透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