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良媛深吸了一口气,亦愣愣地点头,“我好象没有哪个地方不舒服。” 青荷一脸焦灼,“六小姐,您会不会是被什么给咬了吧。” “我好象没去什么地方,应该不会吧!”说着,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了一下紫红的伤处,摇摇头自语,“不疼呀,也没见明显的咬痕,怎么会红成这样?” 青竹仔细看着一片片红紫,最后,还是无从判断原因,便再劝道:“六小姐,奴婢看,还是找个大夫瞧瞧比较放心。” 周舟满脸通红,讪讪道:“听茉茉的,她知道大概,不会有事的,两三天就消了。” “哈哈哈……。”南宫茉看着那两个丫鬟围着谢良媛团团转,终于叉着笑弯了腰,走到谢良媛跟前,握住她的手,突然低下头,在她娇嫩的手臂内侧用力吸了一口,随后,眼睛一眯,朝着谢良媛挤了一个暧昧的笑容,“听我的,真的别找大夫,会闹出笑话的。” “啊,这么恶心,全是口水。”谢良媛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,拿了帕子不停地擦着,突然,太阳穴处猛地一抽,瞬间明白了。 青竹和青荷再不经人事,也大体会意了过来,两人面面相觑,心中自问:是谁? 谢良媛脸上热辣得厉害,快速地穿上便裙,便走到妆台自行解着发髻,青荷走了过去,小心翼翼地帮着她拨下发上的钗环,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。 谢良媛感到整个寝房的气氛都怪异了起来,轻咳一声,小声对青荷道;“你吩咐厨房一声,炒几样小菜,再蒸两盘饺子上来。” 南宫茉嘴角一丝揶揄之笑不减:“早上没吃饱?” 谢良媛避开南宫茉的视线,脸色简直可以用姹紫嫣红来形容,咬着唇瓣偷偷在心里画圈圈诅咒,良久,画蛇添足地说了句,“祖母早上有传莲子百合粥,可我看了那郦海瑶的样子,就吃不下了。” 南宫茉“哦”地一声,大弧度地颔首,进而,似笑非笑地逼问一句,“宫里让你饿着肚子离开?” 谢良媛刷地一下,双颊的热意直烧到耳后,但,她很快气沉丹田,昂起了下巴,挺起了小胸膛,拇指轻戳胸口,摆出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,“茉茉,你没看到我是被吃的一个么?” 心道:不就是想听这句话么?哼! 南宫茉瞬间有一种被雷击中的感觉,自叹不如地摇了摇首。 外寝侍候的丫鬟很快将膳食端上,摆了半桌子,布了碗筷后,悄然退出。 青荷给谢良媛先盛了关碗汤,正准备拿个碟子帮谢良媛布菜时,谢良媛开了口,“青荷、青竹,你们以后不用这么多规距,坐下,陪我一起吃。”在宫中,她几次见沈太后和水玉、水月等人一起用膳,心中莫名羡慕这种毫无尊卑主仆情义。 青竹和青荷略显不安的互视一眼,犹豫中,南宫茉开了口,“一起用个膳而已,又不是让你们选择是否效忠,为难什么?” 青荷重重一点头,一屁股坐了下来,又拉了拉僵着身体的青竹,“坐下,以后慢慢就习惯了。”青荷在宫里也呆过一阵,自然也瞧见了沈太后与宫人相处情形,当时,她几乎震惊得不相信自已的眼睛。 那可是一国太后,西凌最尊贵的女人。 秋日天干气爽,但偶尔也会来个风云变色,就在刚才,窗外的艳阳高挂,四人就这用膳的片刻,突然就起了风,轻刮着窗叶,青荷担心谢良媛受了风,忙走到窗边把窗户关实,却无意瞟到不远处,蔡氏领着自家女儿勿勿往周玉苏的苑落走去。 青荷回过身,窃笑道:“三夫人真是见风转舵,当年瞧大夫人不顺眼,没少给周家姐妹下绊子,这下好了,周家大小姐风光归来,她就带着女儿上门讨好了。” 谢良媛心一恸,脑子里浮起今晨在内堂中,眼角曾无意扫到蔡氏和周以晴在窃窃私语的情形,嘴角一压,看向青竹,“你方才说,周以晴还了八个二等的死士,你说说,在东越,一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