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刘氏,便笑道:“男女之间的事,你一个小小女孩凭何指责我郦海瑶是在骗?你又有什么证据,证明我骗取名份?我与晋成两情相悦,在东越,他三年不归,就是我们感情最佳的证明。” 谢良媛晒笑一声,眸光摄人:“诸位一定听说过谢家长孙媳夏凌惜之事,她几个月前被害,而钟氏的养女周玉苏却易容成她的模样,在谢家公然出现,谢家上下无一人发现其容貌是假的,让周玉苏将谢家玩于股掌之间,导演了女娲玉舞人之事,让谢家赔了银子还损了百年声誉,这件事情,于谢家的每一个人都是挥不去的阴影。今日在谢家内堂,郦姨娘巧夺天工的美妆之术,在片刻之间,让人的容貌恢复到三十年前,这样的化妆术,让我忍不住想起周玉苏的易容术,我心里感到莫名害怕,怕谢家此前的悲剧再次重演,更怕,这一次的悲剧是冲着我的娘亲而来,所以,趁着所有人都在场,郦掌柜是真还是假,这难道是故意为难么?” “你……。”郦海想不到谢良媛如此擅揣人心,兜了一圈后,居然把她与周玉苏易容之事联系起来,这一来,恐怕所有人都会心生好奇,想看看她妆容下究竟是谁? 不自觉,她带着求助的眼光看向谢晋成,她知道自己算计了这个男人,但,一夜夫妻百日恩。 却见,谢晋成如老僧入定般坐在那,比起他后座两个触到她的视线,微微颔首的男子,谢晋成简直是该杀! 一个男人,让妻妾同时置于难堪之地,何止用无情来形容,简直是无能! 如果他有足够的魄力,只要站出来,一巴掌摔到她郦海瑶的脸上,何苦让他的病女儿苦苦支撑,去维护刘氏? 但凡他一点顾念她及她腹中的“孩子”,他只要站出来开呈清一句,他见过她的素颜。 可这个男人什么也不做,在那打坐! 羞愤之心如同秋草燎原,绵绵不断沿着周身的血液焚烧开来,她有时真恨这个道貌岸然的男子! “郦姨娘,卸个妆而已,真这么难么?或许……。让媛儿猜猜,您老把自已化妆年轻了三十岁,那……。你的高寿是……。五十?”谢良媛语速故意停停顿顿,令众人听得心痒痒,在她最后两字吐出时,宴上有人“噗”地笑出了声。 兰天赐却知道,谢良媛说了这么久的话,她是中气不足,唇脂也已隐不住她透着青紫的唇瓣,到后面时,声音已明显疲累。 谢良媛轻轻一咳,调整了一下声线,那神情,好象让人感到她正在改变脸部表情,果然,下一刻,小脸就绷了起来,瞪着郦海瑶,“郦姨娘,你可以不服气,你也可以说我任性,甚至可以笑我持宠生娇,但,却不能说我维护一个母亲有错,维护谢家声誉有错,维护谢家人不重蹈周玉苏易容有错。” “笑话,周玉苏是易容,而我郦人妆是化妆,这岂能相提并论。” 谢良媛脸色一沉,双眸骤冷,直直蜇向郦海瑶,“如果是单纯的化妆,我自然不会在今日众目睽睽下公然声讨,可如果郦姨娘你戴的是面具呢,如果,你清洗后,是一张无人辩识的脸呢?如果你想证明清白,何不褪下你的妆容,相信,比起所谓的礼仪,清白是不是显得更重要。” 郦海瑶被抑得一句话也吐不出来。 周玉苏易容成夏凌惜,已是整个西凌众所周知的事。 “六小姐,你非得把周玉苏的脏水泼到我身上,我也无话可说。” “好,你要证据,那我就给你。” 此时,说一百句,不如用证据。谢良媛冷然一笑,喊道:“三喜,把东西拿出来。” 众人思忖,这场晚宴真是别开声面呀,歌舞没什么好看,这出戏倒真是精彩。 谢良媛今日之举早已向谢老夫人报备,所以,她此时,半靠着,享受着绿莺的按摩。 谢老夫人不吭声,谢家几个男人自然沉默。 三喜应了声,小跑到谢良媛跟前,将在三条枕巾呈现给众人看,圆圆的脸上全是兴奋。 郦海瑶认得,其中一条正是她所用的枕巾,也不知道怎么会落到这丫鬟手里,但一条枕巾算什么狗屁证据,她不知道谢良媛唱的是哪出戏,只好静静看着。 “郦姨娘,这是你寝房里所用的,是不是?这其中一条,是破了的,还是那日倪嬷嬷当场从你房间搜来,忍姨娘还记得吧。” 郦海瑶面色一红,心道:那枕心里藏春药的事,已惩治过,这时候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