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不曾在意。 如今他受伤闲下来,愈发觉得那晚的事情,很是蹊跷。 “赵将军想多了,那晚,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秦溧阳脸色一变,反问道,“将军以为我们会发生什么?” 她不喜欢这个人,一点也不喜欢。 她孩子的爹只能是萧景田。 “据我所知,那晚萧将军并不在海上,而是去了山梁村找他媳妇过的夜。”赵庸也豁出去了,毫不掩饰道,“如今萧将军失忆了,自然是记不得了,但我并没有失忆,那晚我虽然醉酒,但我还是有些印象的,我们是不是……” 如果真的是他,那他肯定得负起责任来。 这些年他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,不是没想过娶妻生子,而是觉得身边若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女人,总是麻烦,这些年皇上和他那个贵妃妹妹没少催过他,都被他找借口搪塞过去,时间一长,也就没人再过问他的婚事了。 但这些日子,他跟秦溧阳朝夕相处,越发觉得身边有个女人也是不错的,尤其是像秦溧阳这样的女人。 他别的不行,看人还是很有一套。 秦溧阳这个女人看上去凶巴巴的,其实内心还是很善良的,她喜欢萧景田,却并没有真正为难过他,只是用一腔痴心,苦苦地等着,这一点,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。 “够了,不要再说了,我告诉你,那晚什么事也没有,你赶紧走,我再也不想看到你!”秦溧阳被戳中了心事,恼羞成怒,抬脚进了屋,咣当一声关上门,忍不住红了眼圈, 要不是大夫告诉她,她如果打掉了这胎,这辈子就不会再有孩子了,她怎么可能留下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,留下这个她并不喜欢的男人的孩子! 她是郡主。 从小被她爹捧在手心里长大,一路顺风顺水,并没有受什么委屈。 不曾想,却在萧景田身上栽了个大跟头。 她那么爱他,执着地爱着他,心心念念地想嫁给他,做他臂弯下的女人,哪知他对她却始终冷冷淡淡,把她的真心踩在脚底上践踏,她恨过他,也伤过他,却始终不舍得放过他。 她也知道,以萧景田的性子,是不可能承认这个孩子的。 于是,她便写信叫来了她表姐楚妙妙。 楚妙妙最是擅长下毒解毒,尤其是下蛊。 她早些年就听说世上有一种情花蛊,一旦下上了,就能让男人对女人念念不忘,她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叫来了楚妙妙,哪知,还没有来得及商量下蛊的事情,萧景田便中毒出了事。 她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 可楚妙妙却说,被下了情花蛊的男人,最多能活十五年。 她又犹豫了。 她不想让他那么早地死去,他若因为这事死了,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? 说到底,是她心。 她虽然是郡主,却终究是个女子,未婚先孕,终究是为人所不耻的。 她希望萧景田能保护她们母子,给她们母子撑起一片天,她让他失忆,不是故意要害他,而是希望他能保护她们母子,给她们母子撑起一片天。 可是谁知他失忆后,依然不喜欢自己,依然不承认她的孩子,待她甚至比以前更冷淡。 她觉得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 ……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,震得窗棂上的白麻纸哗啦啦地响。 “郡主喝茶!”碧桃盈盈进来上茶。 “什么人在放鞭炮?”秦溧阳没好气地说道,“吵死了,去告诉他们,不准再放了。” “回禀郡主,是,是萧将军家的铺子开工。”碧桃小心翼翼地说道,“听说,要连放三天呢!” 上次麦穗不计前嫌救了她,她一直心存感激。 只是她知道郡主讨厌麦穗,故而也不敢说出实情,只是说是她自己趁机逃的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