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禾讽刺道:“就凭你这声名不显的关灯观,还是趁早算了,别做无谓的牺牲。” 听到关灯观这个名讳,南珩一和巫雀,一个眼神飘忽,一个仰头望天装作没听见,竭力忽略心底产生的羞耻感。 神情最耐人寻思的要数千江月,看着前面二人的背影,寒意从脸庞上掠过。 南珩一像是感觉到什么,捋了捋衣衫,让领口变得小一点,防止风钻入。 巫雀:“是不是觉得特渗人?”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,南珩一状似跟他交谈,借由巫雀的身体遮挡,用余光留意后方的动静。 巫雀压低声音:“我说了他对我们肯定有非分之想。” “有没有企图,一试便知。” 巫雀来了兴趣:“怎么试?” 南珩一沉吟了一下,道:“你尽量吸引他的注意,拖住他,我好暗中观察。” 巫雀愣了愣:“你是认真的?” 南珩一双手扶住巫雀的肩头:“我相信你。” 巫雀第一次嫌弃地移开他的手:“别。” 见他们窃窃私语,林寻又是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,赵禾有些恼火:“等这次的事了结,我们的私账再慢慢算。” 说完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,擦身而过时,还故意撞了一下林寻的肩头。 倒是林寻有几分不解:“他的敌意从何而来?” 似乎还只针对他一个人。 南珩一想了想,用了个委婉点的说法:“你是指你说话的神态,语气还是动作?” 哪怕一个不经意流露的眼神,都会给人挑衅之感。 林寻摆手,示意无需再说。 几人在田府门口分道扬镳,林寻和巫雀进府,南珩一则是用很复杂的目光盯着他们的背影,最终无奈带着疯癫男人寻找去处,千江月走在他身旁,虽然不说话,但总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。 幸福是靠对比出来的,于巫雀而言,短暂的愉悦是在想到南珩一的处境后得出。 “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?”他悠哉吃着剩下的小吃,询问林寻。 林寻答非所问:“我在想武将的特殊之处。” “武将?” 林寻点头:“田家每隔几十年都会出一名优异的将才,如果真用了什么诡谲手段,为什么不考虑从文,文官不也一样能翻云覆雨?” 武将的培育艰难很多,往往还要担很大的风险,就比如田家上一辈出过的御林军首领,不到三十就坐上这个官位,原本前途无量,然而这个即将带领田氏一族重新走向兴旺的年轻人,却在一次救驾中英勇就义。 相较而言,文官的活就要轻松不少,关键是,担的风险小。 巫雀睁大眼睛看他,似乎颇为惊讶,用目光在说——你居然会问这种问题。 林寻:“有什么不妥?” 巫雀放下吃的,嘴角露出的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