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叫她见了李穆,务必劝导,收起异心,重返正道。 但高峤没有想到的是,妻子在送走女儿之后,当头竟然给他来了如此一记棒喝。 回过神后,他的第一反应,是妻子又在故意和自己闹脾气,想要自己向她俯首认错。 但联想到这些时日以来,她的种种异常表现,很快,他就否定了这个念头。 既然不是在闹脾气,那就是真的了。 高峤却根本没法接受这一切。 虽然多年以来,阴阳失调,夫妻不合,但于高峤而言,这和他每日殚精竭虑要处理的国事一样,早已成他生活里的一部分。 独处,没可做时,思及夫妇关系,他也曾感到焦虑、无计、疲惫,直至最后麻木,变成了得过且过。 但他从没有想过,有一天,要去打破这种生活。 偶尔夜深人静,他甚至想过,日后倘若萧永嘉比自己先死,他也不会再娶了,两人必是死同穴的。 但是倘若万一自己先死,萧永嘉十有八九会改嫁,那么寿穴,恐怕就只需留自己一个位置了。 虽然有点伤人,但想到是死后之事,一切也就释然了。 而今天,突然,一切都乱了套。 他被弄得心烦意乱,坐立不安,更是迷惑不解。 这么多年都过下来了,女儿也这么大了,自己早接受了如此一个的妻子,她应当也默认了夫妇相处的现状。 如今却突然提出和离? 高峤自问,并未做出过对不起她的事。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? 这一夜,他长吁短叹,彻夜无眠,到了次日大早,昏头胀脑地起了身,以冷水濯面,脑子清醒了些,预备出发朝会之时,突然想起了一件事。 白鹭洲上的道观,从前里头是有道姑的。 那个也不知道叫什么法号的老道姑,他以前还碰到过几回,依稀记得模样。 但最近几次登岛,路过紫云观时,发现大门总是紧闭。 他曾顺口问了句,被告知说,里头的道姑们都被长公主给赶走了。 他记得萧永嘉从前经常会去紫云观,和那老道姑一坐就是半日。 对此,他还曾感到欣慰。觉得这于整日无所事事的萧永嘉来说,也是一个修身养性,打发时间的好去处。 当时也没怎么上心,觉得应是那些道姑得罪了妻子,并未多问缘由。。 此刻细细再想,高峤终于起了疑窦,临出门前,唤来高七,命他去打听先前萧永嘉赶走道姑的内情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