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没有影响。 许泌打量了他一眼,啧啧地道:“瞧着还不错。看来高峤这几天,未再对你施加逼供了。” 慕容替抬眼:“承蒙许司徒那日救命之恩。待司徒得志,望莫要忘记,当初曾对我许下之诺。” 许泌抚须,呵呵笑道:“慕容替,我不明白。你的那个妹妹都逃了,你却为何不逃?” “我与司徒,有约未完。为何要逃?”慕容替淡淡一笑。 “原本呢,我许泌乃言出必行之人。太子登基,我借你些兵马,叫你杀回北方复仇雪耻,乃轻而易举之事。只是你自己不知轻重,自毁前程,我当时未杀你,容你活到今日,已是对你手下留情。” “你竟还有脸面,敢问我借兵马?” 他的神色陡然变得阴沉,盯着地上的慕容替。 慕容替神色不动,依旧微笑:“不知许司徒此言何意?恕我愚钝,请明示。” “慕容替!少在我面前装了!” 许泌突然低低地喝了一声。 “族弟许约,曲水流觞日后,便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是不是你杀了他的?” 他冷笑。 “你之奸诈隐忍,乃我许泌生平罕见。原本,我对你还颇是欣赏。想着日后放你回归北方,不定你我还能联手做一番大事。可惜啊,你不知好歹,更不懂感恩,竟敢杀我族弟?” “你虽奸诈,但那点手段,想在我面前瞒天过海,还是嫩了些。莫说你杀了我的族弟,便是动了我许家的一条狗,我也不能容你!” “那日我之所以从高峤刀下救你,乃是为还你人情。今日来此,则是和你把话说清。免得你自以为聪明天下第一,能将我许泌亦玩弄于股掌之上!” “你记住,我已还你一命。如今你死,到了地下黄泉,莫怪我许泌言而无信,翻脸不认人。” 他厌恶地盯了一眼慕容替,转身要去。 慕容替盯着他的背影,神色依旧淡淡。 “许司徒,那日你之所以赶在高峤杀我之时赶到,是怕我将你供出吧?” “你放心。倘若你信守诺言,我慕容替必会将你我当初之约烂于腹中。我便是死了,也无人知道,乃是受你指使,我阿妹才有机会,得以向当今的大虞皇帝投毒,令他落到今日地步。” 许泌停住脚步,哼了一声:“慕容替,你死到临头,还敢威胁于我。可笑!” 慕容替凝视着许泌。 “许司徒,你只知我阿妹色相动人,凡和她近身过的男子,皆甘愿臣服,听她驱策。你却不知,她亦能模仿人之笔迹,技法高超,便是被模仿之人,恐怕也难辨真假。” “她在宫中之时,早学了皇帝手笔,拟下一道写给高峤的诏书。又窃了玉玺,加印其上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