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说着,打帘走了进来。 双鱼双雁只好坐在车辕上,车夫一扬马鞭,马车缓缓驶出。 严裕坐在谢蓁旁边,也不知道有什么话要单独对她说,非要支开丫鬟。 谢蓁也不催他,窗户外面的阳光流泻进来,洒在两人身上,在脚边投下斑驳的影子。她的侧脸被镀上一层金边,或许是在想事情,她微微敛眸,模样有点出神,唇边甚至含了一丝暖融融的笑。 严裕心潮涌动,张了张口,“你……” 谢蓁斜斜看过来,眼神有尚未融化的笑意,轻轻一眨眼,把他的神智搅得七荤八素。他胸口跳得剧烈,多怕她会听到,于是往另一边挪了挪,移开视线不敢再看:“成亲那晚……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。” 谢蓁回神,笑意慢慢收回去,“那你以为会变成哪样?” 他今天帮了她,她其实很感激的……但仔细一想,这一切不都是拜他所赐么,所以功过相抵,她就不打算跟他道谢了。 严裕眼神飘忽,明显没有底气,“总之,我以后不会……再……” 谢蓁好奇地等着,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话。 他憋半天:“不会再把你一个人扔下了。” 小时候遇到危险,那么危难的时候她都没有扔下他,他为什么舍得留下她一个人?现在再怎么后悔都晚了。 谢蓁弯起眼睛,在太阳底下微笑,“你还想把我扔下几次啊?” 一刹那,他以为他们之间再也没有猜忌了,终于忍不住,伸手就想抱她,“我……” 谢蓁往后退了退,眨巴着无辜的眼睛:“你干什么?” 她刚才那么说,一是因为心情好,二是因为他今天表现还不错,可不代表他就能随意碰她。 严裕一僵,收回手坐回去,“没什么。” 想了一路都想不明白,他今天帮她出气,为什么她只对他笑了一下?就不能多笑一会么? * 晚上两人还是分房睡。 谢蓁睡侧室,他睡内室。自从第一晚谢蓁知道侧室没有门闩后,隔天便让人装了一个,是以即便他想推门而入,也是不大可能了。 晚上各自盥洗完,谢蓁坐在铜镜前拆卸珠翠,红眉站在后面替她梳头。 严裕坐在灯下看书,偶尔抬眸瞥她一眼,书上写了什么内容,一个字都没看进去。 她梳好头,站起来往侧室走,“我去睡了。” 严裕下意识叫住她,她回头,他一时想不出留下她的借口,盯着书上的古训:“今天夜里有雨,你关好窗户。” 谢蓁纳闷:“你怎么知道?” 他说:“傍晚天气阴云密布,一看便知。” 她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然后扭头继续往里走。 他又道:“还会打雷。” 谢蓁这回听明白了,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:“你害怕?” 他恼羞成怒,瞪她一眼,“我怎么可能害怕?” 他是怕她害怕好么! 谁知道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居然不点不懂他的用心良苦,莫名其妙地反问:“那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?我也不害怕。” 他抿唇,绝不承认自己有点失望。 谢蓁走进侧室没多久,他就放下书卷,洗漱上床了。 说来奇怪,以前他都是一个人睡的,从来不觉得有什么,自从娶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