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裕一张俊脸都气黑了,“再叫一遍?” 她脑袋埋在枕头里,看不到他的脸,理直气壮地又叫道:“小玉姐姐!” 真是好得很……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小混蛋,把她翻过来,这才看到她眼里狡猾的笑。他更生气,一低头,再次含住她上扬的嘴角,反复辗转,缠绵不休。 谢蓁这一晚上不知被他亲了多少下,最后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,不让他靠近半步。 她一双唇瓣都肿了,脸上脖子上都是他的口水,她拿袖子一遍遍地擦干净,嫌弃得不行。 正要想起什么,严裕躺在她旁边开口:“你给我唱首歌。” 谢蓁气鼓鼓:“不唱。” 他自动忽略她的拒绝,缓慢地说:“唱你以前给我唱过的那首……你在青州学的。” 谁说要给他唱了? 谢蓁瞪他,“我忘了。” 他心里一阵失望,扭头质问:“你怎么这么笨?我都还记得。” 这一下,谢蓁忽然来了兴致,她笑眯眯地看着他,带着些不怀好意,“哦,是吗?那你唱给我听听,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。” 严裕绷着脸,坚决不唱。 谢蓁撑起上半身,软软甜甜地劝哄:“你唱吧?让我听听,到底是什么歌?” 他直接拿褥子盖到她头上,双臂一缠,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,冷着声音说:“快点睡觉!” 谢蓁扁扁嘴,在褥子里面瓮声瓮气地说:“我知道你唱歌不好听。”因为他的声音又哑又沉,就跟哥哥十五六岁时一样。哥哥那时候都不说话,他的话可真多。 谢蓁觉得闷,从褥子里钻出来,正好对上严裕呆呆的视线,两人停了一下,一个晚上不由自主地亲昵太多,这才想起来害羞。幸好是在深夜,看不清互相脸上的红霞,一个低头装睡,一个看向别处。 后半夜时,谢蓁睡得正浓。 耳边总能听到一首熟悉的儿歌,唱歌的人嗓音低低的,生怕吵醒什么,又笨拙又温柔。 “豌豆白,我再来……一般住到砍花柴……” * 院里伺候的丫鬟最近都能发现,六皇子和皇子妃的关系似乎有了变化。至于哪里变化,却又说不上来……总觉得两人一下子亲近不少。 比如皇子妃无论做什么,六皇子的目光总是追逐着她,被皇子妃发现以后,他又匆匆移开。再比如六皇子总是支开下人,跟皇子妃单独待在屋子,也不知是做什么,每次都弄得两个人满脸通红。还有就是……六皇子睡内室的时间少了,总是半夜坐起来,到侧室跟皇子妃挤一张床。 这种感觉并不坏,因为连他们下人都觉得心里甜滋滋的。就像小孩子闹腾了很久,终于吃到喜欢的糖。 怕吃得太快糖会化,就一遍一遍小心地舔,每舔一遍心里就甜一层。 严裕也是这种感觉。 他不敢对谢蓁做太放肆的事,可是又忍不住想亲近她,便只能对她又亲又舔。有一次急红了眼,差点剥掉她的衣服,才刚露出一件桃红色肚兜,他甚至来不及多看一眼她白腻的皮肤,谢蓁就手忙脚乱地推开他,红着眼眶对他说:“我,我还没及笄呢……” 也是,他们成亲成得太匆忙,她到现在都是个孩子。 于是即便忍得难受,也舍不得再碰她。 这阵子严裕经常去书房,为了整理谢立青的功绩,一去便是大半天。他一忙起来就总是忘记吃饭,原本就胃不好,以至于夜里常常胃疼。谢蓁便让双鱼踩着饭点给他送饭,他不吃,说要她过去送。 谢蓁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,嘴上说他麻烦,最后还是自己去了。 她提着食盒来到书房,见他全神贯注地看文书,也就没打扰他,端出一碟碟饭菜放在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