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“那你跟她说了什么?” 严裕莫名有些心虚,正色道:“没说什么。” 谢蓁便没有多问,她不想总为欧阳仪浪费心思。 去内室换身轻便衣服,她到铜盂前净手,一转头见严裕还在椅子上坐着,想了想,便把今天谢荨去巡抚府看到一幕跟他说了,“……林家大抵恨上了我们家,林二姑娘要为她爹出气,便对阿荨起了歹念。” 严裕肃容,嘲讽冷笑,“林家现在自身难保,竟然还有害别人的心思?” 谢蓁拿巾子擦擦手,想说欧阳仪现在寄人篱下,不是也有与她对抗的心思?然而也只是想想,最终没说。 她故意笑着问:“万一她们还要害我怎么办?” 严裕冷眸:“她们敢!” 谢蓁看他一眼,吐了吐舌头。 他错开她的视线,死要面子,冷冰冰地说说:“有什么事我会替你解决的。” 熟料谢蓁一点反应也没有,只平静地哦了一声,便从他面前走过,一点也没有表现感动。 他握住她的手,硬声问:“你不相信?” 谢蓁眯起眼睛:“信呀。” 他抿起薄唇,干巴巴地问:“那你怎么没反应?”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,“我太感动了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” 严裕瞪她。 她弯起眼睛笑,毫无预兆地低头,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,声音甜得像蜜:“谢谢小玉哥哥。” 他俊脸一红,还是不满意,握紧她的手把她捞进怀里,低头找到她的唇瓣,好好尝了一回。 * 立冬之后,京城下了第一场雪。 谢蓁醒来只觉得比平常都冷,没想到走到窗户一看,院子里银装素裹,白茫茫一片,连屋顶上都积满了雪。她哇了一声,连衣服都顾不得披,兴致勃勃地来到院子里踩雪,“好大的雪!” 双鱼见到,忙从屋里拿了一件大红织金斗篷给她披上,“姑娘当心着凉!” 她心情很好,一脸踩出好几个脚印,站在树底下回眸浅笑,眉弯新月,粉雕玉琢,那一瞬间,还真让人误以为仙子落了凡尘,来到这俗世间。可惜严裕不在,他天未亮就走了,听说是去太子府与严韬谋事。 谢蓁突然来了兴致,让双鱼准备一个小罐子,她要到后院的梅园采雪。用枝头上最干净的雪煮茶,煮出来的茶浓香四溢,赞不绝口。 她刚走出院子,小脸露出久违的笑,然而这笑还没维持多久,看到对面走来的人后,慢慢收了回去。 欧阳仪似乎变了个人,穿着白绫袄和绉纱裙,外面裹着一件牙白绣宝相花纹披风,不再总穿着那件洗得泛白的褙子。不仅如此,她头上还戴着珠花,更夺目是髻上插的金丝翠叶珠花簪子,一看便价值不菲。 谢蓁停步。 她像是有备而来,满脸含笑停在谢蓁面前,欠身行了个礼,“皇子妃娘娘要去哪?” 谢蓁绕过她继续往前走,“我去哪里,是你能随意过问的?” 她不依不饶地跟上来,“我不是关心一下你么!” 谢蓁含笑,“我有阿爹阿娘关系,还有殿下关心,哪里轮得到你?” 欧阳仪气噎,好不容易忍住了,故意走在她面前,金丝翠叶在阳光底下晃得人眼花,“哎,你就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同?” 谢蓁懒得理她,继续往前走。 她在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