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裕勾住她的小拇指,趁她没说完之前堵住她一张一合的粉唇。 * 距离上次宫宴已经过了十天。 从宫宴回来后,严裕让赵管事把翠衫交给御前侍卫,侍卫领着翠衫回宫,把她压入牢中。翠衫不过一个小小的丫鬟,哪里见过这等阵势,当即就吓傻了,不断地磕头认错让严裕绕她一命。 严裕始终无动于衷。 翠衫被侍卫带去牢中关起来,一听说明日会有专门的人来审讯她,吓得只知道哭,连话也说不利索。 她是有一回出门买菜的时候遇见大皇子的人,那人知道她是六皇子府的人,便开出条件问她愿不愿意替大皇子办事。对方开得条件太诱人,足够她成亲以后好几代人的开支,还不用给人为奴为婢,于是她没多挣扎就答应了。她以为事情败露顶多一死,如今看来连死都不那么容易,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,上面还有残留的肉糜,她一个姑娘家哪里见过这些,立即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。 她本想着等上邢之前就把大皇子供出去,可是没等她见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,夜里就被人用刀割断舌头,没撑住死了。 翌日检查起来,也可以说成是咬舌自尽。 人证死在狱中,此事传到元徽帝耳中,元徽帝坐在龙椅上沉思了很久。 其实宫宴那晚,严裕已经告诉他怀疑是大皇子所为,他当时不信,私底下让人暗暗监视大皇子。没想到当天晚上果真有人行动了,杀死丫鬟以后便逃回平王府,再也没有出来。 元徽帝揉揉眉心,那丫鬟什么都没说,老大就迫不及待地把人给杀人,莫非真与他有关? 只能用心虚来解释。 严韫为何要劫持安王妃?是为了拉拢老六,还是为了把老六逼入绝境? 如果是为了拉拢,他一个大皇子为何要拉拢底下的弟弟们? 其心叵测。 元徽帝越想越觉得心寒,叫了几个侍卫暗地里继续监视大皇子的一举一动,若他有任何反常,都要入宫禀告。 消息传到严裕耳中,他似乎早就料到一般,一点也不惊讶。 倒是谢蓁气恼得很,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,“一定是大皇子下的杀手,他怕翠衫把他供出来!” 严裕不置可否。 她见他没什么反应,扭头奇怪地问:“你早料到他这么做了?我们没了物证,不就吃哑巴亏了吗?” 严裕弯唇,继续给她扎风筝,“你都能想到是大皇子所为,父皇为何想不到?” 他们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,元徽帝虽然老了,一样不能小瞧。 谢蓁似懂非懂,自己在一旁想了一会儿,坐到他身边问:“所以大皇子是不打自招么?” 严裕刮刮她的鼻子,“你说对了。” 谢蓁咬着唇瓣一笑,总算放下心来。 现在他们不需要做什么,按兵不动便是,最先坐不住的肯定是大皇子,等他一有所动作,元徽帝必定会有所察觉。到时候顺着一点点蛛丝马迹往深处查,不难发现大皇子这么多年的勃勃野心,到那时候不需要他和太子动手,元徽帝第一个不会放过他。 想起大皇子的所作所为,严裕眸色不由自主地黯了黯。 他一失神,竹篾便刺入指腹,很快流出豆大的血珠。 谢蓁忙把风筝竹架扔到一边,仔细查看他手上的伤势,好在刺得不深,她下意识把他的手指头含在嘴里,用舌头舔掉上面的血珠。味道有点腥还有点咸,一点也不好吃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