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严裕跟侍卫对话的时候从不避开她,所以她大概了解怎么回事。 无非是平王手下的人一些被太子架空了,一些被言官弹劾,检举出各种罪状,就连去年朝廷下发粮食赈灾也被平王的人克扣了一大半。元徽帝知道后大发雷霆,一下子摘去了一百二十多名官员的乌纱帽,其中有一百人是平王的拥趸。 平王势力大减,本欲在家养精蓄锐,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。 近来元徽帝的身体状况日益变差,时不时气虚咳嗽,让大夫诊断却诊不出是怎么回事,病症足足拖了半个月,元徽帝越发虚弱,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。与此同时,坊间忽然传出谣言,说圣上快要登上极乐,太子温润,不是储君最佳人选,储君之位应该让给平王才是。 话不知怎么传到元徽帝耳中,元徽帝让侍卫去平王府搜寻,没想到真的在他床下搜出一个纸扎的小人,小人身上贴着元徽帝的生辰八字。非但如此,还在严韫的书房搜出一个绣金龙纹的长袍,长袍的尺寸正好跟严韫相仿。 侍卫把这些东西带回宫中,元徽帝当即气得吐出一口血来,陷入昏迷。 醒来以后,元徽帝第一件事就是把平王召入宫中,问他怎么回事。然而平王抵死不从,元徽帝对他失望透顶,没心情同他多周旋,下旨虢夺他的亲王之位,改封高阳王,三日后动身前往高阳,此生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。 今日正好是严韫离京的日子,谢蓁与严裕一块坐在廊下,丫鬟端上两杯冰凉的酸枣汁,为炎炎夏日解暑。 谢蓁正要端起来喝,严裕却为她拦下,让丫鬟换一杯温茶。 她抗议:“这么热的天还喝热茶,我都要烧起来了。” 严裕看向她的肚子,“你昨天不是还喊疼么?今天不疼了?” 她昨日月事刚来,躺在他怀里抱着肚子哼哼唧唧,说一大堆胡话。她每到这几天都肚子疼,有时候疼得厉害连床都下不来,嬷嬷嘱咐过不能吃凉的,偏偏她自己不上心,什么都记不得,还要严裕天天管着。 谢蓁语塞:“那好吧……就喝热茶吧。” 她往严裕那边挪了挪,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,“小玉哥哥给我焐焐?” 这时候倒不嫌热了。 严裕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肚子上,另一只手用袖子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珠,眉宇从昨天开始一直没有舒展。 谢蓁仰头看他,忍不住抬手抚平他眉头的皱褶,“你怎么一直愁眉苦脸的?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 严裕抓住她的手,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。 她立即坐起来,一脸的兴趣:“什么事?大皇子去高阳了,离京城几千里,难道是因为他?” 他摇摇头,看着她认真地问:“羔羔,何时给我生个孩子?” 他日夜辛苦耕耘,这都过去两三个月了,怎么还是没能让她有孕? 若是她怀上他们的孩子,不知该有多么好。 谢蓁一愣,脸微微一红,“我怎么知道?又……又不是我能管得了的。” 他低笑,一想也是:“……是我管得了的。” 谢蓁瞪他,抬手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许再说。 ☆、圣谕 严裕认真地想了一下这个问题,觉得一个孩子太少,最少要生三四个才行。 他把这个想法跟谢蓁说了以后,谢蓁静了一下。 不等她回答,他改口道:“不……生五个。” 三男两女,正正好。女儿都像她最好,儿子他们可以慢慢教,一个从文一个从武,还有一个被他们宠着,自由自在地长大。他想得美好,谢蓁却是一张脸都熟透了,一把把他推开:“谁要给你生这么多孩子?你想得美!” 严裕正好站在走廊边沿,被她这么一推身体晃了晃,马上就要掉下去。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