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儿都做过,可不代表她就得习惯听他的荤话!“我、我怎么知道!” 他啜了两口,耳边是她羞恼的声音,偏他还要说:“那我明天问问大夫……” 不要脸! 他要真问大夫,她的脸往哪儿搁! 谢蓁双颊通红,杏眼水润,咬着唇瓣强力忍耐不发出声音,双手被他牢牢地按在头顶,真是被欺负得楚楚可怜。终于被他的厚颜无耻打动了,吞吞吐吐地说:“阿娘说……没有那么快的,还要再等几个月……呜……别吸了……” 为了她的身子着想,他好长时间不能碰她,难道现在还不能解解馋吗? 严裕抬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,与她唇齿相依,直至她差点没喘上气儿来,他才松开她。 原本谢蓁打算一回府就睡下的,谁知道不知不觉地耽误了大半个时辰,被他闹得想睡都睡不了。到后来实在困得不行了,他这边还在亲她的耳朵,她那边已经倒头呼呼大睡了。 双目紧闭,像蝴蝶翅膀一样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倦倦地垂下来,鼻翼翕动,粉唇微启,怎么看怎么顺眼。看来是真累得不轻,严裕不再闹她,替她整理好衣服,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,“今天就饶了你。” 她听不见,早就睡死了。然而潜意识里还知道攀附他,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,蹭了蹭他的胸膛。 严裕很受用,低声笑了笑。吹熄了灯,与她同榻而眠。 * 五个月的时候,谢蓁的肚子总算明显了点儿。 她腰身纤细,微微隆起的时候弧度完美,漂亮得很。严裕最喜欢把她抱在怀里,摸着她圆圆的肚子,又或者趁她换衣服的时候,什么都不做,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看着她,眼神缱绻而痴迷。 可惜天气一天比一天冷,穿的衣服也越来越多,把谢蓁肚子的曲线完全遮住了。厚实的斗篷罩下来,什么都看不见。 严裕有点失望,从朝廷回来想摸摸她的肚子,可惜被一层层衣服挡着。他的大掌探进斗篷里,动作轻柔地碰了碰,“今天有动静么?” 谢蓁摇摇头,“没有,今天乖得很。” 前几天的时候,谢蓁偶然发现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下,把手放上去,能感觉到它微微的动静,像鱼儿在肚子里吐泡泡。 谢蓁一下子觉得好神奇,养了这么久总算有点成就感了,当即把这件事告诉严裕。 没想到严裕比她还着迷,因为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,所以格外上心。每天下朝回来就要问问她孩子有没有动静,最喜欢做的事,就是在下雪天的时候,一边拥着她坐在廊下,一边跟她探讨该给孩子取个什么样的名字。 远远看去,两个人好似一个人。他怀抱着她,低头在她耳边说话。她杏眼弯弯,抬头迎上他的视线。 絮絮叨叨的,一说就能说上小半天。 ☆、八月 旁的妇人肚子六七个月时,体态已经十分臃肿。唯有谢蓁怀孕七个月,仍旧是细胳膊细腿儿的,但是肚子却大得不像话。冬天的时候尚且看不出来,因为有厚重的斗篷或氅衣掩盖,天转入春,一天天暖和起来的时候便明显了。 脱下厚厚的冬衣,换上轻便的春衫,这才发现她的肚子似乎比一般孕妇还要大一圈儿。 严裕登时慌了,难道怀了个巨婴不成?依照谢蓁这么纤细的身板儿,若是孩子太大,生产的时候必定十分痛苦。严裕舍不得她痛快,表情一天比一天惆怅,若是哪天早上起来发现肚子又长大了,他就会心疼地问她:“要不我们不生了?” 谢蓁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,好像他说了什么疯话:“你说什么?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,这可是我怀了七个月的!” 这七个月来她受了多少苦,她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! 一开始孕吐得厉害,一天下来根本吃不了几口饭,即便吃了,当天夜里也会马上吐出来。到后来不吐的时候,晚上却常常起夜,那会儿天寒地冻,半夜起来简直要耗费很大的勇气,她睡都睡不好,眼窝底下迅速泛起一圈青色。现在七个月了,肚里的孩子好不容易稳定下来,她都以为苦尽甘来了,他居然叫她别生了?! 谢蓁挺着肚子从他怀里钻出来,一手扶着腰一手气呼呼地指着他:“你不生我生,这是我的孩子,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!” 严裕握住她的手指,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,“听说生孩子是女人的劫难,我怕你受不住……” 她这么小一点儿,他最清楚不过,孩子怎么能从那里生出来呢? 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