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我听说有沙源八屋的人去了不弃谷。” 海大川拉下来脸来:“这群不要脸的!当年说好的将袭明逐出二十五屋,今日见我们势大,竟又要将他拉回来。” 袁盘道:“放心,对袭明,我自有安排。” 岳崇飞笑道:“袁院主做事我们当然放心得很,可容我们先听为快否?我实在好奇,袁院主到底用了何等高超的手段,将袭明那般油盐不进的人拿捏在手里。” 袁盘道:“当年袭明离开二十五屋,凭的是孑然一身,两袖清风,而如今,他有了牵挂,自然不能像以往那般潇洒来去。实不相瞒,屋里的小朋友是袭明的弟子之一。” 海大川和岳崇飞大吃一惊,既震惊于袁盘的手段,心中胆寒,又暗喜自己与他一边,眼光不俗。 三人在院子里讲话,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,刘念在房中听得一清二楚,虽知他们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,心里仍为袭明出身魔道二十五屋而感到震惊。 他走到靳重焰身边,抱着他的胳膊,自言自语地说:“你的平兰师叔祖被浑天院主袁盘夺舍,我的师父却出身魔道二十五屋。这世上,究竟谁人可信,谁人不可信呢?” 靳重焰举起垂在身侧的手,缓缓地搭住了刘念的腰肢。 刘念顺势靠在他的怀里,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无论如何,我们总在一起的。” 如果,这次他炼制失败,就兑现诺言吧。 阿惜已入魔,他又何必坚持? 只要两人在一起,便是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又如何? 袁盘倒守诺言,晚上就将他要的东西送过来了。刘念有些不敢置信,就算袁盘手下众多,要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么快收集起这么多东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 除非,他本身就有。 这么一想,刘念精神一振。 从袁盘指出万年艳阳木难得的那一刻起,他就暗暗怀疑袁盘本身也会炼制之术,若是如此,他能这么快拿出这些东西,就说明自己大体的方向并没有错。 袁盘道:“我已为你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,这五日你就待在那里,免得你炼制失败怪房子歪。” 刘念道:“不必,这里就很好。” 袁盘道:“我不是与你商量。”说罢,伸手去抓刘念的胳膊,刘念没有闪开,人被他拉了过去,刚走两步,另一只胳膊被靳重焰抓住,两人竟像是将刘念当做绳子拔河。 刘念见袁盘眼中凶光一闪,也顾不得自己了,惊叫道:“阿惜,放手。” 靳重焰置若罔闻。 袁盘皱眉,右手突然戴了个手套,屋舍间魔气诡异地涌动。 靳重焰脸色一变,眼中红光大盛,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,脸色微微扭曲,仰起脖子往后倒去。 刘念连忙去扶他。 身边的墙壁猛然坍塌,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珠子飞射了过来,擦过他的手背,让他浑身一激灵,被擦过的地方先是一阵冰寒刺骨的阴冷,随即火辣辣的疼,且顺着胳膊一路往上。 袁盘收起魔珠,见刘念也脸色不对,笑了笑:“吃点苦头也好。” 刘念痛得说不出话来,扶着靳重焰的手微微发抖。 靳重焰痛得浑身冒冷汗,人突然扑向刘念。 刘念没站稳,倒了下去。 袁盘往后一退,刘念倒在地上。对靳重焰的担心占据上风,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体的疼痛,扶着靳重焰的肩膀,颤声道:“哪里疼?” 靳重焰一低头,额头的汗珠一滴滴地往下掉。 袁盘有点受不了刘念缠缠绵绵的眼神,甩袖往外走:“等你他日修魔,就会知道今日受的苦完全多余!” 他走后,刘念躺了会儿,感觉手背火辣辣的疼痛慢慢地消了下去,才松了口气,用袖子擦了擦靳重焰额头的冷汗,扶着他坐起来:“没事没事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