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可他运气不好,被老天收拾了。我们决不可让他活过来。” “好!好!不让他活过来。”下面的人凑热闹附和。 老黄被哄得起兴,又喝了酒,头脑一热,叫嚣道:“与其让他们在暗处偷偷摸摸地使坏,倒不如今日就杀到他们的老巢,剥了厉向阳的皮,叫他们想复活也只能复活一个无皮鬼。” 涂老弟见他开始说胡话,急忙跃上去,扯他的手,低声道:“见好就收吧。” 突听下面一个怪笑声响起,在一众哄笑声中极突出。 “谁,谁在给你爷爷我的阴阳怪气?”老黄怒道。 下面静谧无声。 涂老弟看向袁盘。 袁盘身影一闪,手里已经抓了一个身高不足三尺的侏儒。 侏儒道:“你抓我作甚?” 袁盘道:“盟主想见你,你不肯,我只好请你去了。” 他将人提到老黄面前,老黄说:“哦。琳琅屋主,你适才笑什么?” 侏儒说:“我高兴我笑,这有什么好问的?” 老黄道:“别人都是高兴才笑,你却不是。你笑得轻蔑,笑得奸诈,笑得狠辣,分明在讥嘲我。” 侏儒说:“我自娘胎里就这么笑,怪我娘咯!” 其他人起哄让他笑一个。 侏儒又呵呵了一声。 老黄勃然大怒,一掌朝他拍下,袁盘手一紧,将人拉开了,地上出现一个深坑。 众人笑声骤止。 涂老弟忙拉住老黄的胳膊,道:“你做什么!” 侏儒被袁盘护在身侧,还不知死活地叫嚣:“还做什么?当了盟主抖威风,自然不将我们放在眼里!什么十二门,二十五屋,我看在浑天院和玄黄院的眼里,我们根本就是十二狗,二十五鼠!” 全场静寂。 老黄头脑清醒了一点,心头怒火犹盛:“还在胡说八道,看老子怎么收拾你!” “你够了!”涂老弟恨不得将他的嘴巴堵上。 岳崇飞突然道:“昔日楚霸王也有黄院主之勇,可惜刚愎自用,未能成事,我们可不要步之后尘。” 涂老弟见其他人纷纷点头,心中一凉,再看袁盘,手里拎着侏儒,亦是满脸忧色,与自己对望时,又以眼神相询,显然依旧视自己与老黄马首是瞻。他心中疑他搞鬼,可是这一切发生都是老黄主导,袁盘已极力周旋,自己再疑心也挑不出错处,心念电转,已有决定,道:“岳门主所言甚是。唉,我与老黄一心想为盟中出力,却有些不自量力了。”他手死死地掐住老黄的胳膊,不叫他说话,“我还是那句话,袁院主德高望重,智计超群,是统领我们的最佳人选。虽说袁院主成了道修,却是为了我们魔修出力,心中存魔,即是魔,何必像那些道修一般庸俗,执着于外物!” 岳崇飞和海大川齐声称是。 其他人想到老黄头脑不清的样子,也觉得让这么个浑人做盟主,一定将魔盟管理得乱七八糟,还不如袁盘,也都各自应了。 袁盘还要推却,被涂老弟按住,轻声道:“你们兄弟不分彼此,情分与旁人不同。袁哥哥你做这个位置,弟弟我十万个放心,十万个赞成,好过其他人坐了之后拿捏你我兄弟,致使魔盟四分五裂。”其中从海大川和岳崇飞一起为袁盘说话时,他就知道这件事背后有袁盘的手笔,自己千防万防也没有防住他,心中恨得咬牙,面上却不敢与他交恶。袁盘在魔、道两道经营多年,不知有多少势力,在摸清底细之前,只能养晦韬光。 其实场上除了涂老弟之外,还有两个人看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一个是袭明,他博览群书,一眼看出老黄服用了错乱心神的药物,只是分量不多,会诱发他脾气暴躁,却不会失去理智,可说是恰如其分。问下药者何人,看何人得益便知。一个是刘念,他有隐身石,在场中自由来去,亲眼看到那碗送给老黄的酒给人下了药。 他们对袁盘、老黄等人都没有好感,由着他们狗咬狗,懒得理会。 袁盘上任,先谦虚了一番,说自己论资排辈都低于场中诸人,愿效犬马,又说老黄是魔道大能,修为高深,又请为副盟主,老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。说完这些,袁盘将话题转到拜阳教上来。 “拜阳教复活厉向阳势在必得,吾等也要有所准备。”袁盘道,“其实,我潜伏在通天宫的时候,已经派人假冒拜血院,引起通天宫的注意。厉向阳在世时,道修被打压得一蹶不振,我们不想拜阳教要复活厉向阳,他们更不想。到时候道修与拜阳教斗个你死我活,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。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