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里时兴的哪里离的开苏杭,福建跟杭州离的这样近,我看唐姑娘这身就挺好的。” 秦澄在家受宠不受宠两说,但他是秦国公嫡子,秦皇后的兄弟,在福建那就算得上是位尊了,连带着莹尘也受到不少命妇们的恭维。统共八出戏,她们就非得让她点了六出戏,这林家的人也是乐呵呵的,仿佛莫大的荣幸一般。 这林家请了之后,唐家的女儿及笄,又请了莹尘去做正宾,莹尘从自己的首饰中选了一枝珊瑚红通体加福的簪子装好。 刚选好,云露就过来报:“不好了,二奶奶。同心姑娘病的起不来身了,让请大夫呢?” 起不来身?莹尘心中冷笑,面上故作焦急道:“成,你去请咱们带来的供奉大夫,她毕竟是皇后赐的,可不能出差错呀。” 云露不喜道:“奴婢瞧着她怕是在装病呢,这个女人一看就心思大的很,二奶奶可要小心呀。” “别急,我这几天拟一个人出来,把她嫁出去就是了,嫁出去她是死是活就与我们无关。谁让她行为不轨的,若是跟她那个同伴一样听话,咱们又不为难她,偏她的心思这样多。”莹尘撇嘴。 听主子这么说,云露就知道如何去区处这个同心了。 请了大夫过去,说是严重的风寒,云露捂着鼻子进来,同心还要起来,云露一把按住了她:“你这是做什么?本来就病着,可不能再劳累了。大夫说你受了风寒,你说这炎炎夏日能得什么风寒啊?同心,不是我说,我们主子也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,你要是得了怪病,咱们也只能把你挪出去了,总不能小主子们都在这里,放你也在,万一把小主子们都传染上可如何是好?” 饶是已经把自己弄病,且头晕脑胀,至少以为自己能够留下来的同心也怒了:“我都病成这样了,二奶奶怎么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,还要把我挪出去。” 她下一句话还未说,云露笑道:“你这说笑吧,跟皇后娘娘的侄子比起来,你又算得了什么。你若想的清楚,我们二奶奶也不是那等不体恤人的,保管让你下半辈子过的稳稳当当的。” 同心完全没想到这位秦家二奶奶,明明在秦国公府的时候对她和如意都是客气非常,待遇很高,没想到现在变了脸色,原来前边一直在装,险些把她都骗过了。 她虚弱的咳嗽几声,“我都不知道云露姑娘你在说什么。” “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,总归我们有法子让你嫁出去的。”云露用丝帕扇了扇,快步走了出去。 同心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。 她们以为她就真的没办法了吗?那还真是小看了她。 唐总督的女儿的及笄礼来了不少人,唐夫人虽为继母,但整个宴会操持的那是井井有条,看起来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。 大家在这里先是夸赞唐二姑娘天姿国色云云,又扯到另一人,“你们还不知道吧,咱们福建新来的盐运史是宋家的长公子,那可是宋家呢,咱们几个人商量如何办接风宴吧。” 这些官夫人都是有几把刷子的人,知道秦家是皇后娘家人,都不敢抢在莹尘前面办,遂道:“秦二奶奶,我看不如在你家办如何?早就听闻你治理家务都规规矩矩的,又见多识广的,比咱们都行,您看呢?” 莹尘谦虚道:“关夫人说笑了,我年纪轻,还要多赖各位。” 关夫人几位坚持让莹尘办,她也只好应承下来。 又要替那个同心找丈夫,她倒是有了几个人选,让朝露拿去让同心自个儿选。 同心生怕自己病了后背挪出去,不到三天这病就好了,见到朝露拿了人选来,先是千恩万谢,后又挑了起来。 似朝露说:“林家你知道的,就是福建有名的豪商,你看他们家的三公子年龄和你相仿,也读过书,现下正替林家打理家业,说的上是很好了。”说实话朝露都很羡慕,但她也不是皇后身边的女官,自然找不到这么好的亲事。 “他是庶出吧?”同心撇了撇嘴,“庶出可不成啊。” “这除了林家的长公子,其余的都是庶出的,唯有三公子人品、相貌,财力都高,我们饿二奶奶才特意选的。”朝露道,你还想嫁给嫡出的呀,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。 不过见她还是不大高兴,朝露又说:“你看这位呢?福建巡抚衙门出身的陆判官,这可是六品官,人家年纪也不大,二十三岁。这位可不是庶出,独子呢。” 这位陆判官可是这些人里条件更好的了,偏这同心又道:“判官呀,那岂不是常常审理案子,说不定被冤鬼缠身了,我看这个人也不行。” 朝露没好气道:“还有这位陶举人,本地有名的乡绅,乐善好施,正经要续弦的,你进门了也是当家太太。” “续弦,我可不做续弦。人家有了孩子,我要是生了孩子那不得排在别人后面。”同心又不想。 其实她也是真的不想,任是谁见到了秦澄这样的男人,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