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,大叫:“看我蚀骨催魂被翻红浪欢天喜地颠鸾倒凤闻风即倒之春欢散!” 瓶子砸出,她转身扑到镜前,只要狠狠一推,就能进入暗门,然后再瞬移—— 景横波手已经碰到镜子,忽然停住。 黄铜镜面光滑明亮,倒映了一个人影。 白衣胜雪,领口紧束,一枚淡金色珍珠低调又奢华地亮着,黄铜的光亮都无法掩盖。 他个子太高,又站着,镜子只能照到他的领口处。 “第二次。”他还是那么平静冷峻,纹风不动。连领口淡金色的珍珠,都居高临下,寒光熠熠。 景横波心都凉了, 这是哪里来的阴魂不散的鬼? 刚才砸出的瓶子呢?砸出去的时候盖子已经开了,落到水里也该有个声响吧?就这么凭空消失了?连一秒都没把人挡住? 原以为这家伙打扮得这么禁欲干净,一定对青楼各种东西戒备心很重,必定要躲一躲,可是连个转折都没有,她又在镜子里看见他了。 更要命的是,她发现这个家伙极有气场,这不是形容气质的气场,而是这家伙所在的地方,四面空气就好像特别的沉重,宛如实质,她完全没有把握在这样的感觉中瞬移多远。 保不准她使尽吃奶的力气,也不过从他面前瞬移到他身边。 这是哪来的深井冰? 想当初黑衣美人国师那么牛逼,她也顺顺当当耍完人逃了,现在这家伙怎么这么难缠。 景横波向前一扑,决定还是不管不顾进入暗室,无论如何,先逃离有他在的空间再说! “砰”一声清脆响亮,回音袅袅作响。 景横波啊一声大叫,趴在镜子上,捂住额头泪眼朦胧。眼看着光洁的脑门上,一个青紫微红的包慢慢鼓起,衬着脸上雪白的肌肤,煞是精彩。 暗门没打开,她以吃奶的力气,撞在了镜子上。 景横波欲哭无泪的目光,缓缓落在了身侧。 身侧有一根手指。 手指洁白,形状优美,指尖晶莹如冰色,此时景横波趴在镜前,男子在极近的身后,手臂从后伸出,按住了暗门,两人距离极近,男子一低头,下巴就会挨着景横波的头顶,如果从后面看去,大抵似一个拥抱的姿势。虽然男子身子远远侧开,一副不愿意靠近的模样,但从镜子里看,这一幕颇有几分画眉婉转耳鬓厮磨的旖旎。 但现在景横波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,只想一偏头,狠狠咬断这只可恶的爪子。 就是这只手指,正正压在镜子边缘,阻住了暗门的翻转,阻止了她的逃跑计划。 必须加以惩罚! 景横波这么想,也这么做了。 她一偏头,伸出舌尖,舔了一下那根手指。 …… . ☆、第十二章坑爹的第三次 身边人毫无动静,似乎连呼吸都忽然消失。景横波刚刚还在庆幸,这家伙总是山一样一动不动,也许反应比较迟钝也未可知?忽觉四周气息呛人,仿佛起了烟,眼角一扫——四周墙壁的墙皮,正在扑簌簌往下掉,像是有隐形人在大力剥墙,弥漫出青灰色的烟尘,露出红砖的内里。 我靠,一怒剥墙皮? 这档次比暴走挠墙牛逼多了! 景横波忽觉浑身皮也在发痒…… 她想跑,但跑不了,四周空气令人窒息,充满无形压力,头顶似矗了座巍巍巨山,她连头都抬不起来,只能趴那里,盯着那只被舔的手指,手指纹丝不动,冰色的指甲晶莹圆润,看起来却有点僵硬。 他是因为被调戏震惊,在寻找可以擦手的东西呢;还是在酝酿感情,准备好好一指头捺死她呢? 景横波拿二狗的贞操赌,绝对是后一种。 因为他全身写满嫌弃二字,保不准连拿她衣服擦手都嫌不够档次,因为他手指虽然没动,但杀气,忽然就唰唰唰窜了满屋。 景横波的小心肝在发颤…… 擦擦擦墙皮飞了! 擦擦擦地板裂了! 擦擦擦花瓶忽然灰飞烟灭了! 擦擦擦他想好了!抬起手来了! 如冰似玉的指尖慢慢抬起…… “大神,我错了……”景横波声泪俱下,赶紧把脸往他手指上一迎,“快!快拿我的脸擦一擦!” 手指霍然一僵! 机不可失!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