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试探那般因自己而生的淡淡涟漪,她想看见他的人间烟火味道,却又害怕真正走近,被一怀澈冷冻着。 今晚……也许他是生气了。肚皮舞这种曾经令老美都无法接受的放纵舞蹈,让宫胤一个恪守规矩的古人如何面对? 她呼吸微微急促,随即慢慢放缓,拿手绢的手落了下来,准确地将手绢扯在手中。 睡一睡吧,对彼此都好。 他却忽然凶猛地倾倒下来。 手一落,就压住了她拿手绢的手臂,另一边手肘一抵,便抵在了她腰间,她顿时上半身动弹不得。 景横波惊吓地睁大眼,此时脑海中才反应过来大神刚才那句话。 代价?呃?什么代价? 不会是那啥那啥吧? 不要啊姐的童贞! “宫胤你怎么了?”怎么都觉得不对劲,她反手去握宫胤的手,试图推开他,“中毒了?中药了?忽然重生了?” 他不答,沉沉地压下来,她忽然一顿,脖子半仰着僵住——一双柔软微冷的唇,忽然落在她的耳垂上。 微冷与灼热,柔软与温腻……仿佛电光流过,穿透相拥的机体,他和她都颤了颤。 景横波只觉得心跳太急,以至于似乎整个心脏都悠悠地浮起,此刻感受出乎意料,人模模糊糊如在梦中,只感觉到他唇间由冷到热,似一枚终于被温暖的千年玉。而自己的耳垂忽然似着了火,一路火线,腾腾地燃到了肺腑里。 理智告诉自己不妥不妥,年轻的躯体却自有其渴望,她忽然就提不起力气,眼眸里的抗拒化为一汪盈盈的目光。 他却似个笨拙的少年,唇在耳垂一沾,便似被烫着般一让,再落下时,寻到了她乌黑的鬓边。 她的发柔软细滑,乌亮润泽,散发着淡淡的奇异香气,唇触上去,便似要滑落,他被那香气所惊,又似被那香气透入肺腑,化为一段吐不出咽不下的复杂心情,梗在了胸口。 景横波有些痒,想笑,忽然又起了淡淡怜惜——此刻的他远不是平日的冷静自持,运筹帷幄风范,有些笨,有些拙,似懵懂初开的青涩少年。 他的过往二十余年岁月,定然无比清净,如冰封天水,不曾为人间烟火风华,掠动一丝皱褶。 她似乎不必紧张清白是否会被侵犯,却得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吻女人,而将她压到窒息。 他的唇似在追索也似在寻找,犹豫了半晌,下一瞬落在了她额上,她忍不住又想笑——高冷的人萌起来真让人毫无抵抗力,瞧他就是找不着该落的地方。 他肌肤冷玉一般柔软又舒适,让人想要靠近的清凉,唇却似在微微轻颤,在她同样微凉柔软光洁的额头停住,她浓密的睫毛无辜地刷在他脸上,一扫一扫,似要将这人生里所有难控的复杂的心绪,都扫进心的角落里去。又似要将尘封的情绪撩拨而起,一波波漾出清晰的波纹来。 她也似微微荡漾,被他逼人的气息笼罩,似困在了黑甜温软乡,倦而无力,只想沉溺,忍不住便想将这样的气息留得久一些,再久一些,双臂无意识地抬起,想要抱抱他,忽然发觉他的双臂竟然还僵硬地垂在身侧,忍不住心底又是一笑,手指抬起,轻轻触了触他的手背。 触手冰凉!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