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,死死缠住了耶律祁。 不知何时两人衣衫都已经半解,散落的衣襟垂在软榻下。 “耶律……我的好人儿……”天南王回忆着景横波看人时的角度,爱娇地攀着他的肩,吐气如兰拂着他耳廓,“……今晚……今晚咱们在一起好不好……” “好……”耶律祁含笑俯看着她,揽住她的腰将她放倒,“……那我先去洗浴……” “不用了……”天南王迅速伸臂揽住将要抽身而起的他,一点点将他往榻上拽,“别败了兴致,我不嫌你的……现在……咱们现在就……” 手指有意无意几个轻巧的打转,耶律祁前襟的扣子无声无息松落。 天南王呼吸越发急促,脚背弓起,轻轻蹭着他的腿弯。手臂如藤蔓般,死死将他缠紧。 她的手伸在被褥下,掌中“口罩”蓄势以待,只是一直正面对着耶律祁,没法给他贴上,她也不甘心贴在枕头上,怕影响效果。 “也好……”耶律祁低低笑着,温柔地揽住她,身子缓缓的倾下。 天南王心花怒放。 今日他如此配合,看来果真心动,也许无需口罩功用,便成水到渠成。 她撅起红唇如娇花,殷勤迎上。 唇将相触。 耶律祁忽然一顿,随即抬头,道:“怎么忽然冷了?” 天南王此时正浑身燥热如着火,听着便觉得他搪塞,眼神微微一冷,道:“这里四季如春,哪里冷了?” 耶律祁神色却很凝重,抬头注视着隔绝了外间的层层帐幔,忽然道:“有雾气。” 天南王不耐烦地道:“夜雾而已!咱们赶紧睡吧!”一伸腿将耶律祁往自己面前一勾。 耶律祁撑住双臂,低头瞧她,笑道:“我这不是关心你吗?你把护卫机关都撤走了,你的安全自然便该我操心,你瞧瞧这夜雾,有冰霜之气,明显不对劲。” 天南王听他说得慎重,不甘不愿地半转身,看了好半天,才看见深红帐幔缝隙里透进一缕淡淡的白色雾气,隐约似有寒气袭来。 “可能外头起风了吧……”她懒懒地道,伸臂去揽他的脖子。 “不像……我得去瞧瞧,马上就来,”耶律祁低头,在她脖子上轻轻一触,低笑道,“别急啊我的美人,等着我……” 他温柔却又坚决地拉开天南王的手,起身下榻,天南王不甘心地起身,转头望他坚决的背影,恨恨擂了软榻一拳。 耶律祁心思却都在那一缕冰霜之气上,掀开帐幔对外头看了一眼,眼底忽然浮现笑意。 真是……意想不到啊…… “祁……”身后天南王在软软娇唤,“没什么吧,快回来……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