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里头还有自己的紧身卫衣呢,能看到啥啊。 “你都这样随随便便换衣服?”宫胤偏着头,语气生硬。 景横波手一停,瞅瞅他,哟呵,脑袋转得很坚决嘛,不看?不想看?不想看怎么耳朵又红了! “你耳朵好红哦,热吗?”她笑嘻嘻凑过去,吹他的耳垂,“我就这么换衣服,咋了?你不喜欢?” 一只微凉的手掌覆盖在她脸上,将她的脸推了开去。 “你爱怎样就怎样,我何必对你多看一眼?”他道,“穿好衣服,这礼服不是随便穿的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 “哦。”景横波挪挪身子,坐正。 …… “讲啊!”半晌之后她不耐烦地动动身子,催促,“怎么不讲啊。” “你衣服穿好没?”他还是偏着头,不肯回头。 “当然穿好了。” “不对,没有拉上衣服的声音!”他反驳。 “我不需要拉……等等你怎么知道?”景横波瞪大眼睛,“我靠,你不看,你偷听!你竖着耳朵听我穿衣服的动静!你个伪君子!假正经!大色狼!偷听狂……” “闭嘴。”宫胤回过头,忍无可忍按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。 “呜呜呜呜呜。”景横波犹自挣扎说话权,乌溜溜的眼珠在他手掌上方转动,用眼睫毛拼命刷他的手掌边缘。 掌缘忽然变得极其敏感,痒簌簌的感觉从掌缘一直传到手臂,过电般穿过无数筋脉血流,抵达内心,他心似颤了颤,随即一股寒意弥漫,在五脏六腑间游走,他脸色微微一白,收回了手掌。 “人家睫毛长吧?”景横波没有注意到他脸色变化,得意洋洋。 宫胤神色却已经恢复平静,眉宇之间更若霜冷,身子向后撤了撤,就手抖开那套袍子。 “这套礼服,是由大荒太祖皇帝传下来,迎驾大典专用礼服,据说这套礼服自有其神异之处,和大荒女王的正式礼服并称王朝双宝。” 景横波眨眨眼,“啥米?这衣服几百年了?老太婆穿过?我不要。” “请以后不要再提起老太婆三个字。”宫胤淡淡道,“如果你不想被愤怒的大荒人民撕成碎片的话。” “呵呵。”景横波说。 宫胤皱皱眉——这女人什么破性子。狡猾又桀骜,真难搞。 “礼服有暗扣,腰部暗扣甚至藏有利刃,可以防身。”宫胤和她膝盖抵膝盖,给她示范暗扣的打开关闭方法。 景横波托着腮,认真观看……睫毛好密……手指真好看……动作真灵巧……气息真好闻…… “看懂没?”他示范一遍,头也不抬问她。 “好看……”她痴迷地说。 “什么好看?”他一抬头,看到某人色迷迷的眼光,怔了怔,眉头一挑。把衣服往她膝盖上一扔。 “自己做一遍!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