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字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觉得一种武功如果名字特别,想必必然也有不同寻常的地方,就是不知道这武功的禁忌在何处了。 她正盯着人家胸口浮想联翩,宫胤缓缓睁开了眼睛,墨玉似的眼眸似深渊静水,幽潭无波,看得景横波心中一震。 随即她就得意起来,款款坐到他身边,道:“我今天……” “恭喜。”他道。 景横波一怔,原来他已经知道了,他是不是一直在密切关注着静庭书房的动静? “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?”她盯着他的眼睛,“不怕我野心暴涨,最后夺你权位吗?” “你若有这本事,尽管来夺。” “小心自负太过,阴沟翻船。”景横波下巴一昂。 宫胤盘膝坐起,手指一招,旁边架子上一件雪白披风悠悠落下,他闭目调息。 景横波有点遗憾地看着那厚实的披风,随即欢喜起来,“你好啦?还没到十二个时辰呢。” “只能简单动作,要想完全恢复,怕要到午夜。” “我明明记得昨天傍晚你就喝了汤。”景横波算着时辰不对。 “出了点岔子,耽误了时辰。”他瞟了景横波一眼。 景横波毫无愧色地想大概是昨晚她闯进来折腾了那一把。 “桑侗这几晚必定对高塔严加看守,桑家隐士名动帝歌,战力不可小觑。”宫胤忽然道。 “你是在提醒我么?这么好心?”景横波似笑非笑斜睨他。 “不过我觉得你根本不会亲自去。”宫胤不接她的话题。 景横波对宫大神的智商一向没什么话说,嘿嘿一笑,懒洋洋在他枕边躺了,“杀鸡怎么能用我这把美丽的刀呢?霏霏就够了。” “考考你,”她伸手扯宫胤披风,“你猜我会怎么做?你猜桑家高塔为什么能躲过雷劈?” 宫胤先伸手从她手里拽回自己的衣角——再不理会就要走光了。一边随意地道:“高塔顶端应该埋有可以防雷的东西。” “赞!”景横波鼓掌,“你果然知道。” “我在大燕时,曾经经过一处行宫,看见屋檐两侧有仰起龙头,龙口有铜舌伸出,弯曲伸向天空,我猜这大概就是迎接闪电的东西,在龙嘴舌根之下,必定也有铜丝或者铁丝,穿入地下,将雷电引走。” “大赞!”景横波又拍手。不得不承认宫胤的智商就是过得硬。她可从来没注意到,大燕已经早早使用了避雷针的雏形。 “其实曾有巫师向太祖皇帝建议过,将鱼尾铜瓦放在宫殿之巅,可以防雷电所致的天火。可惜那位巫师在放置铜瓦的时候不巧被雷劈死,他的建议就成了不祥的诅咒,再也没有人敢那样试,反倒后来成全了桑家。” “也该结束了。”景横波媚笑。 “桑家身为祭司家族,有权在高塔危急时刻,调动超过三百人的卫队进行保护,所以这三日之内,桑家在宫中有不少人,如果高塔真的被劈了。”宫胤看她一眼,“小心桑侗狗急跳墙。” “你是在关心我?”景横波曲起一腿,手肘撑在膝盖上,脸上不见焦灼之色,笑吟吟看他。 大殿光线暗淡,她却在朦胧深处亮着,从眼眸到指甲尖,都灼灼光艳。笑容里一半游戏人间的自如,一半横刀立马的无畏。 宫胤目光落到她无意识微微撅起的红唇,心中一颤,不由转开了眼光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