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这好几路的死亡马车? 一想到这些马车驶入人群,一路炸开,血肉横飞,火海漫天,惨叫上冲云霄……她就忍不住要发抖——帝歌大劫,这将是她造下的孽! 帘子一掀,桑侗上车来。 景横波一刀就捅了出去! “啊”一声惨叫,桑侗声音充满绝望和震惊,怎么也想不到会在此刻挨上当胸一刀!还没等她看清凶手是谁,景横波已经踩着她的脸窜了出去。 她人刚出车,反手就是一刀,将系在车辕上的装满火石的袋子割裂,袋子落地,她向前一冲,身后有人厉喝:“站住!”随即砰一声,一道沉重的拳风落在她背上。 景横波只觉背上如被巨石砸中,五脏六腑都似瞬间移位,张嘴啊地一声咳出一口淤血,身子却毫不停留,一把抄住快要落地的火石袋子,一闪出现在三丈外。 人还没站稳,手一挥,地上一个破盆飞起,狠狠砸在那已经快到燃到隔壁的引线上。 火花闪了几闪,并没有立即灭,引线较粗,景横波看也不看,双手飞快连挥,盆子砰砰砰接连不断砸在引线上,火花连爆之下,终于灭了。 身后传来凄厉仇恨的嘶叫:“女王!是女王!杀了她!杀了她!” 轰隆隆声音急响,势如排山倒海,马车向她背后撞来。 景横波一回头,就看见趴在车辕上胸口洒血的桑侗,死死盯住她,眼眸恨毒,伸出的双手染满鲜血,狰狞如从地狱中窜出的女魔。 景横波这时候还能嘿嘿一笑。 “老太婆,你现在的样子真丑,”马车将要撞上她的前一瞬,她身形一闪,消失不见。 只留一句尾音,消散在空气里。 “……想到你带着这张丑脸下地狱,我真开心哈哈哈。” …… 桑侗张大眼,望着瞬间空荡荡的眼前,无力地倒在车辕上。 护卫们瞪大眼,喃喃道:“妖怪……妖怪……” “别管粮仓了……走……走……”桑侗勉力支起身子,手掌扒着车辕,留一个淋漓的血掌印,“我要去玉照宫,去立即烧了他们!我要她知道,这是她的孽……她的孽!” …… 这里是位于城北的官粮仓,有足足三条岔路可以通向城中心,景横波身子一闪出现在土道上时,同时看见了三条道上奔腾而去的马车,每条道上足有最起码有三辆以上的马车。 “糟了。”景横波险些拽断了宝贝长发,“这么多路,怎么追?” 路上倒是有人,小贩行人,各自做自己的事,无人对狂奔而去的马车多看一眼,附近有粮仓,哪天路上不走几个车队? 景横波想了想,扯喉咙喊:“有人抢劫粮仓啦!” 没人理。 景横波纳闷,抢粮仓都没人管?不是说粮食是百姓的命根么? 一个老头摇摇摆摆走过,怜悯地看了灰头土脸的她一眼,摇摇头叹息,“长得倒美,可惜脑袋不好使。” “喂老家伙你说清楚,”景横波扯住他,“为什么说抢粮仓就是有病?真的有人抢粮仓!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