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招呼一声,“走!”带着从属们怒马如龙离去。 景横波看出他胯下是好马,舒一口气。运气好的话,应该来得及。 她摸了摸脸,忽然想起了一件事,去玉照宫求见宫胤,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,宫胤也不可能谁都见,这人为什么丝毫疑难之色都没有,就答应下来了? 看他衣着朴素内敛,还真看不出是什么身份的王孙公子。 现在还剩一路了,她转头对城门方向看了看,暮色四合,城门应该已经关了,路上行人在减少,不会有人再过来了。 看样子,只能自己上阵了。 景横波此时才觉得胸口闷痛,捂着胸咳嗽两声,喃喃道:“我勒个去,我这个女王当的也太辛苦了,该发劳动勋章……” 天光慢慢地暗下去,彩霞光影将收的那一刻,她的身影唰地消失。 地上,几滴血沫。 …… 黑色马车行驶在渐渐昏黄的夜色中。 马车上的老者们双目肃杀,面容如铁。 马车散发着古怪的气味,但因为行驶快速,经过的人还没闻到就已经散了。 马车看起来虽然破旧,其实却特别结实稳定,行驶速度也比一般马车要快,方向操纵也很灵便。不过,桑家的人都知道,这只是惊才绝艳的大少爷桑天洗的游戏之作而已。 桑天洗只需要随随便便对什么东西动动手,那东西以后就一定与众不同,这是所有桑家人都知道的事。 桑家人对他们的大少爷也特别有信心,觉得虽然他是男子,不能继承桑家的祭司大位,但是他完全可以在别的路上,闪耀出他人难及的光辉。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家主桑侗,这么多年来,一直将大少爷藏在内院,令他深居简出,不对外人宣示,以至于很多帝歌人知道桑家有这一子,却不知道桑家这一子到底是谁,人才怎样。 桑家人都觉得,大少爷被埋没了,他本该是天上凤,却不得不默默蛰伏角落。如果不是家主将大少爷藏这么紧,也许,桑家的今天的祸事也不会到来吧。 几个老仆紧了紧身上衣服,扬起头,前方,仓井夜市不远了。 心砰砰地跳起来,不知是紧张还是酸楚。 “咚。” 头顶忽然轻轻一声。 几个老者警觉地抬头,就看见一角青色的布衣,飘飘洒洒在车顶上。 “谁?” 头顶上探下一张脸,笑容憨厚,“阿弥陀佛,老衲化缘。” “滚开!”几个快要死的人,对一个年纪轻轻明明俗家打扮却偏偏要自称老衲的家伙,没什么好脸色。 也有人比较警惕,一人伸手就去拿装火石的袋子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