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下车?” 景横波霍然回首,“我勒个去!耶律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!” “该我问你才对,”耶律祁似笑非笑瞧着她,目光在她脸色上掠过,忽然眉头一皱,“我的府邸就在巷子里面,我刚出来,就逢上你一头撞了进来,被你撞得心口发疼,你得帮我揉揉……” “好。”景横波伸手,一把揪住了他胸前衣襟,“是你就好办了。快,叫你车夫迅速追上前面那辆黑马车!”她恶狠狠地盯着耶律祁,媚眼如刀,“别问我为什么!别啰嗦!这是天大的事!你敢再出幺蛾子我……” “我只想问一句,”耶律祁的注意力却好像不在她的话上,“你受伤了?” 景横波怔了怔。 这一刻她才看清,对面耶律祁毫无平时谑笑之态,眼光竟然是温柔关切的。 他是真的关心自己…… 迷迷糊糊的想法掠过,她有片刻的不可思议——耶律祁也重生了?他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不停和宫胤和她作对,宛如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般不断恶心她吗?他为毛要用这种恶心兮兮的眼光看着她?他受啥刺激了?昨晚觉没睡好?被女人甩了?被男人甩了? 虽然她一个字都没说,但丰富的脸部表情已经足以令耶律祁读懂其间含义,他忽然微微叹息,放开了她的手,探头对外吩咐:“转向,全力追前面灰黑色马车,车身宽三尺,有斑驳印痕,车夫大抵五十左右年纪,穿一身灰锦长袍。” 啪一声鞭响,马车立即转向,景横波不可思议地问:“我明明没有告诉你是哪辆车!” “刚才和那车曾擦身而过。”耶律祁随意地道,“感觉那车散发的味道有些奇怪,多看了一眼。” 多看了一眼! 就一眼就记住,就看出了这么多! 景横波忽然非常嫉恨这些大神的智商,很想劈开他脑子抢一半来装自己脑袋里。 被耶律祁抓住的手腕忽然一热,随即一股热流自腕脉汩汩而入顺延而下,她胸中的烦恶翻腾感觉,顿时好受许多。 体内舒服了一点,先前被压制的虚弱感便袭来,她也顾不得和耶律祁斗嘴或打架,挪了挪屁股躺在座位另一边,道:“快点……” “到底什么事?”耶律祁问。 景横波瞟他一眼,没有答话。说实话,她真的不太信任耶律祁。 说到底这是政敌,不能因为一时援手就全盘托之以信任,谁知道耶律祁和桑侗之间有没有私下勾结?虽然她相信这是桑侗临死疯狂反扑,以耶律祁的地位和为人不至于希望帝歌动乱百姓遭殃,但还是小心一点的好。 “你负责把车赶快一点,咱们要在到达琉璃坊之前赶上并阻止他们就好了。”她有气无力地答。 耶律祁看看她脸色,掏出一颗丸药,在手中抛来抛去,笑问她:“怎么样?敢不敢吃?”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