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忽然就转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,她开始觉得背上有那么点不自在,此时忽然感觉到了身后男子清逸又好闻的气息,河水冰冷,而他的呼吸热热地拂在耳侧。 她忽然大力地甩开头,以至于险些将背上的他甩出去。 “怎么了?”他揽住她的肩问她。 她心中怪异的感觉越发的浓,此刻却来不及回答了,人影闪动,已经逼向小河边,一道白影风驰电掣般射来,刚才还在数丈外,一眨眼就快到近前。 “凝冰!”纳木尔未到,已经大声下令,声音凛然有杀气。 赶到河边的白衣人,围成一圈,齐齐探剑下劈,刺入河水。 “嚓。”一声轻响,白色冷气蒸腾,河面迅速结冰,冰面扩展着嶙峋的边角,如无数冰剑,从四面八方逼向河中心的景横波和穆先生。 河面上铺开一幅阔大的抽象画:雪白底色,纵横细纹,边缘参差,向中心迅速合拢。 景横波将无法游动,冰面很薄,她也无法爬上冰面,她想冲天而起,会被河水四面等待的剑光穿透,她留在水中,会被河水里闪电般蔓延接近的冰剑穿透。 怎么看都是死局。 纳木尔终于展开一抹森然的笑意。 他仿佛再次看见了这两人被河水之剑穿透的身体。 轻功再好,能从自己手下瞬间逃生,令自己误杀属下又怎样?这河水里,总不能施展轻功吧? 三丈、两丈、一丈。 河水冰面离中心景横波越来越近。 “好晕……这些白花花的剑看着更晕……”景横波呢喃一声,“……坐好!” 下一瞬哗啦一响,她出现在河边,那些白衣人背后。 穆先生手一抬,身后那一排还在专心凝冰河水的白衣人,背心一凉。 他们愕然低头一看,就看见自己胸前,突出的带血的冰锥。 这些人想要转身,不明白怎么袭击会突然来自背后。但他们这辈子,再也转不了身了。 “噗通噗通”,人体坠落声连响,一排人倒入河中,撞碎冰面,沉底。 纳木尔还在对岸,愣愣看着空荡荡的河心,和河边倒下,半个身子插入河水的那些尸体,脸上如被扇了数十耳光。 “怎么会这样!”他终于失态暴吼。 所有人茫然地举着剑,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明明前一刻还看见那两人在河心,下一刻就看见自己人的尸体倒下一排。 有那么一瞬间,这些天门记名弟子,险些以为是自己门中的长老护法们来了。M.IyIGuo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