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片纷落的那一霎。 锦衣人正要微笑取下黑布。 景横波忽然一挥手。 八枚柳叶飞刀寒光一闪各自飞起,分头扑向室内的护卫们。 中文德文们十分警惕,立即挥刀。 但那些轻飘飘的飞刀,并没有迎向他们的身体,只绕着他们衣角,嗖嗖飞行几圈,嚓嚓几响,地面飘下一些零落的衣裳碎片。 护卫们脸色一变。低头看看自己,有的袖子少了半截,有的袍子断了半边,头发都少了一半,所有人原本十分整齐的衣裳,都被破坏了一半。 护卫们这下脸如死灰,比身体被砍掉一半还难看。 此时锦衣人也听见风声,一把拉下蒙眼黑布,一眼看见护卫们,顿时第一次脸色大变,怒声道:“滚!” 不用他说,护卫们飞快地滚了,景横波双手连挥,想要趁这时机抢下三个人质,没想到只听见刷拉拉一阵响,那三人还是被护卫一同拖进了内室——不知何时,护卫们已经在人质和自己身上,连上了锁链。 景横波怒哼一声,掉转头逼视锦衣人,锦衣人脸色发白,似乎还没从巨大的难受劲儿中恢复过来。 他不能接受任何不对称,看见极度的不对称,比砍他一刀还难受。 此时他自己赶走了护卫,就成了单身面对景横波和穆先生。 景横波格格一笑,抬手一挥,一刀裁掉了自己半截裙子。 “见鬼!”锦衣人发出一声低低的怒喝。 景横波哈哈大笑:“强迫症!” 穆先生一掌劈飞了地上的簸箕,栗子壳腾空飞散,啪啪啪啪击打在墙上——当然是半面墙。 墙上原本有字画,自从锦衣人来了之后,字画全部被取下来垫脚,他不能容忍墙上有任何东西。 现在墙上半面雪白,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褐色栗子壳。 锦衣人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似要竖起,不先对付景横波穆先生,抬手一掌,轰然一声,有栗子的半面墙倒塌。 景横波眼睛一亮,大叫:“还有密集恐惧症!求蜂窝!” 这时候哪有蜂窝,穆先生朗声一笑,道:“这里有个大的!”一抬手,整张桌子翻起,景横波指挥飞刀,嚓嚓嚓嚓在上面乱戳了无数个洞。 又密集又不对称,锦衣人只得闭上眼,一掌劈出去,他闭眼劈掌的时候,穆先生一掌拍向他肩头。 锦衣人却似闭眼也能视物,险险翻身而起,嗤啦一声,穆先生的铁掌撕下他肩头衣裳,在他肩上留下一道血红抓痕。 啪地一声,桌子粉碎,两条人影一触即分,各自翻身落地,穆先生坐在窗台上微笑。锦衣人伸手,抚了抚自己肩头,舔了舔沾血的手指,神往地道:“原来我的血是这个味道……” 景横波正想骂装逼,就听他道:“就是比别m.IyigUO.nEt